往后多年,时桉每次去医院,都习惯看医生的下巴,却再也找不到星星。
钟严刮掉他眼角的泪,“时医生,你完蛋了。”
时桉揉揉眼睛,“怎么了?”
“你的命是我爸救的。”钟严揉乱他的脑袋,笑着说:“你只能嫁给他儿子报答。”
时桉没说话,在心里偷偷回应。
嫁就嫁。
钟严受够了在家的种种,时桉刚被亲软骗上床,又有人来打扰。
保姆在门外,“时医生的房间收拾好了。”
“房什么间。”钟严不爽,“他就睡我这儿。”
钟妈妈的声音滑进来,“小时,给你准备了睡衣,你习惯穿哪个?”
时桉推开人,迅速蹿出来,跟在钟妈妈身边,老老实实去了客房。
床边摆着崭新的棉质睡衣,钟妈妈把人领进来,“你们平时都睡一起?”
时桉没想藏掖,他抠抠手心,“偶尔。”
刚在交往就异地,也的确是偶尔。
“今晚就睡这里吧,明天还要上班。”
最近几天,两个人总折腾到很晚,过后还要聊天。聊专业知识,聊疑难杂症和经验见闻,聊到舍不得睡觉。
钟妈妈说了晚安,并在关门前提醒他,“记得反锁门。”
至于锁谁,自然心知肚明。但普通的一道锁,对某人形同虚设。
时桉被抱了满怀,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钟严跟吸盘似的,嘬在他身上乱摸,还得抱怨,“床小又硬,舒展不开。”
“那你回去睡。”时桉在他怀里拱。
“今晚没你睡不着。”钟严把人抱得更紧,“我明天就走了。”
和漫长的人生比,两个月不叫长,但在热恋期情侣眼里,叫度日如年。
时桉翻转过来,膝盖塞进钟严腿间。
男人赤着上身,纵容时桉全部的靠近和触摸。起先还是手和嘴唇,当感受到湿热时,钟严拦住了他。
“睡觉,别瞎勾引。”
时桉挤他怀里蹭,呼吸泼在颈窝,一簇又一簇,“不是还欠了那个什么。”
“什么?”钟严用拇指擦他耳根的线条,“说清楚点。”
“明知故问。”
“车。震还是指。检?”
时桉蹭蹭腿,像撕开膜的胶带,往钟严怀里粘,“都行。”
钟严侧过去按手机,“现在是零点二十三分,门口有保镖,客房在二楼。时医生打算带着你男朋友翻墙,跑到车上,再来一次难忘的凌晨经历,是吗?”
时桉的声音烫起来,像有羽毛在喉咙里烧,“我不是那个意思。”
钟严放下手机,把人搂紧,“睡吧,明天得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