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严:“有意见?”
时桉哪敢有,他找了个不碍事的角落,扫了眼试卷,抬头,“钟老师,卷子是不是印错了?”
钟严无视他的提问,“你还有十八分二十七秒。”
“……”
时桉回看试卷,两对眉毛恨不得挤到一块儿,这都什么鬼?
时桉硬着头皮动了笔,怀疑自己没学过医,题越写越离奇。
考试结束,时桉最后两题没写,时间是次要原因,主要他没看懂。
红色签字笔在钟严手上打转,他没做批改,直接在卷头写了“9”。
时桉松了口气,看来最后两道是附加题,怪不得那么变态。
可第二个数字始终不落笔,时桉的心率能飚到二百三。
试卷是典型的偏难怪,教材知识库基本找不到答案。但时桉这七年也没混日子,开头几道题还是确定的,不至于考9分。
随后,钟严握住笔,时桉吊着口气,眼睁睁看他在9的前面加了个5。
59。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钟严的面无表情,在时桉眼里很傻逼。
魔鬼把另一份空白试卷递给他,“回去重写,明天拿着满分卷回来。”
时桉:“???”
就给个分数,错哪都不说,我怎么改?
钟严:“有意见?”
“没有。”
跟魔鬼有什么迂回的余地。
时桉接下试卷,主动说:“钟老师,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他只想离开这间阴暗的办公室,一秒都等不了。
钟严:“病房一区的心电图,归你。”
一区共四十六张床,满的。
真狠。
时桉收好试卷,大步离开。
钟严叫住他,并念了串数字。
时桉楞楞转头,没懂。
钟严:“我电话。”
时桉回忆号码,快速输进手机。
钟严:“打过来。”
时桉:“哦。”
直至桌上的屏亮起,时桉才点了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