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些刺痛到让她麻木的话。
脑子里嗡嗡作响,炸得她头疼欲裂,身体发抖,只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那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梁韵才慢慢起身。
眼泪干了,脚麻了,站起来又跌坐了下去。
一屁股坐到地上,头也被身后沙发扶手磕到,重?重?的一声,可她怎么也感觉不?到痛了。
音音察觉不?对劲,小跑着趴到梁韵腿边,喵呜喵呜,给她安慰。
梁韵深呼吸一口气,咽了咽干涩的嗓子,摸着小家伙的头,“我?没?事的。”
她在骗自己。
怎么会没?事呢?
一晚上浑浑噩噩,饭也吃不?下,一口水都没?喝,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没?有一点?精神。
连沈时忱发来的微信,也只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应付一下。
本来想过要不?要直接告诉沈时忱,毕竟他多次提起,自己可以不?用?有任何顾忌。
可是,那是他的爷爷,是至亲,也是在沈家有着无尽威严的人。
自己,只是个外人而已。
和沈时忱说这些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梁韵试了又试,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不?停胡思乱想,就这样直直地看向白色的天?花板,睁着眼睛干熬着。
不?知不?觉捱到黎明破晓,天?刚蒙蒙亮,梁韵才有了些许睡意。
没?过一会儿,胃里难受得又醒了。
刚刚坐起来,一阵眩晕,恶心,想吐。
她穿上鞋子往浴室跑,没?吃东西,什么都吐不?出来,干呕到胃里泛酸。
全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头痛,鼻塞,还恶心。
梁韵以为自己不?小心着凉,没?想太多,去医药箱拿了几?颗感冒药,喝了一口凉水,胡乱塞进嘴里。
又睡了过去。
不?到早上十点?,还是那阵熟悉的恶心感。
再次趴到马桶上干呕的时候,梁韵心里一个激灵,脑子里闪过的念头,把她吓了一跳。
算一算,例假已经迟了五天?。
她以前总是不?准,这几?个月身体养好了点?,所以晚几?天?时间?,梁韵当时就没?在意。
可现在……
心跳不?断加速,突突突地快要跳出来。
梁韵赶紧强撑着力气,简单洗漱了下,套了个T恤牛仔裤,加了件宽松的薄毛衣,就出了门。
打了个车去附近医院,她没?敢去妇产科,挂的普通门诊,想让医生开张查血的单子。
梁韵取了个号,戴着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坐在医生办公室外的长凳子上,一个人默默地等?着。
医院里人来人往,行色匆匆,神情都是凝重?慌张,更甚者绝望,无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