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知道,现在的南许意所说的这些话,也不过是出于礼貌罢了。
他还需要更加接近她,才可以。
“对了南小姐,我可否请你帮我一个忙?”
南许意一听,便问道:“是什么忙?傅先生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倒不是不愿意,只是觉得傅肆妄那么厉害,还有什么是需要她这个弱女子帮忙的。
“这件事,恐怕真的只能你来帮忙了。”傅肆妄继而道:“之前我觅得过一块祖母绿,想着让人打造一款项链送给奶奶,那块祖母绿非常适合她老人家,但找过几个珠宝设计师,都不太满意。”
南许意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这却是一件很有压力的差事。
看得出来,傅肆妄是个眼光刁钻的人,他找的设计师必然是知名的,连知名的设计师都不能让她满意,她又怎么能行呢?
“我也不知道我的设计能否让傅先生满意,不过我平素就在家里设计,为奶奶设计项链不过是举手之劳,这个忙自然是可以帮的……”南许意也不方便拒绝,毕竟对她来说,这个忙也不算什么。
况且,祖母绿的设计,能让她更多几分思考和探索。
“我相信南小姐,明日我派人把宝石送到府上。”傅肆妄笑道。
“好的。”南许意答应。
“那就先挂了。”傅肆妄有些依依不舍,但也不想太过纠缠于她,怕她心生厌倦。
“嗯,拜拜。”南许意和他道别,便挂断了电话。
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傅肆妄把手机扔到沙发一边,仰着头看向天花板,有些烦躁地挠了挠额前的碎发。
晚上,他就做了一个梦。
梦到他们曾经在办公室的画面。
梦到南许意从前是如何挑逗他的。
梦到……
醒来的时候,天还未亮,傅肆妄只觉得一阵恍惚。
黏腻的感觉让他很不适,起身下床,又进了浴室。
……
另一边,南许意睡得也不安稳。
她又梦到了母亲。
梦里,她们没有钱,母亲做不了手术,只能保守治疗,但是又吃不起国外的进口药,只能卑微地用着国产药续命。
状态一日比一日差,母亲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
最后,她看到母亲躺在了冰冷的棺材里,连葬礼都没人参加,只有模糊的几个身影,在这些身影中,她找不到父亲的存在。
她看到自己趴在棺材边,哭得死去活来,看到有个中年女人和一个年轻的男孩,正在不断地拉扯她。
只是,她看不清他们的脸,只听到女人喊道:“子钰,快拉住意意!”
最后,母亲的遗体被推进火炉的那一刻,她哭着惊醒。
南许意猛地坐起身来,捂着自己的脸,哭了好久好久,才渐渐地缓过神来。
她在南家,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刚刚只是一场梦。
可那个梦,为什么那么真实!
那是从前发生过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