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璇疑惑的看着他:“你为什么走的这么晚?”
“我在等你,你刚刚没有抄黑板上的作业。”陈时越把本子上的便利贴撕给她:“可是他们要擦黑板,我没办法,就抄下来了。”
蓝璇接过便利贴,神色明显松了松:“谢谢。”
“不客气。”
陈时越年轻俊朗,是那种标准男大学生的气质,温和而清爽。
蓝璇略有点不自在,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过去收拾书包。
“你和他关系好吗?”陈时越突然问道。
“单乐心吗?”蓝璇背起书包:“挺好的,他人很好。”
“他周围有对他不好的人吗?”陈时越继续追问。
蓝璇平静道:“我不知道。”
陈时越不死心的和她对视半晌:“你是他同桌。”
“很多人说他蠢,算是对他不好吗?”蓝璇抬眼,目光空荡而没有情绪。
“算。”陈时越点头:“都有谁说过?”
蓝璇眨了下眼睛,少见的迟疑了片刻,这似乎对她来说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但是因为陈时越给她记作业和收拾东西的恩情,她又不得不回答。
“都说过,说他脑子不好。”
陈时越眼睛一闪:“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考的低,不就是脑子不好吗?”
陈时越不赞成的摇摇头。
“你觉得他为什么死?光是这几点,就是他自杀的原因吗?”
“家里也有原因吧。”蓝璇扯出一个幅度不大的笑容:“他刚转过来,连着考了四次倒一,他妈妈被老师叫到办公室的时候,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一耳光扇在他脸上,他也没什么反应。”
陈时越呼吸微微急促,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继续问道:“你呢?你也觉得他蠢,他就该死吗?”
蓝璇否认的很果断:“我没有。”
“为什么?因为你们的同桌情谊?”
“不是,因为有个成语叫兔死狐悲。”
陈时越想了想,这个形容,在这个场景下居然有种荒谬的合适感。
“我走了,别在教学楼里呆太久,这两天晚上经常有怪事。”蓝璇转身出门。
“我觉得他还没完全走。”
这话让陈时越心神一动,刚要追出去叫住她,走廊里早就没有蓝璇的身影了。
……
“活爹!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下次再因为私事妨碍公务,你就完蛋了傅云!”杨征站在校门口怒吼。
“哎呀,小点声,你穿着警服呢注意一点。”傅云从出租车上下来,安抚住炸毛的警察同志。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