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是那么平稳,仿佛刚才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心平气和的从口袋里找出车钥匙打算出门开车。
末了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对冯元驹道:“哎,那个,蓝璇在一中跟她同学的那事……”
“我知道,我不追究了,你回去休息吧。”冯元驹简短的打断道。
傅云松了口气似的“嗯”了一声:“多谢。”
白喆终于看不下去了,一把拽过他老板的手臂,带着他就往外走:“你一天天哪来那么多心要操?”
傅云被他拽的一个踉跄,但也没有反抗,顺从的就被带出去了,从这个角度看,他的背影清瘦孤峭,仿佛摇摇欲坠。
陈时越刚准备跟上去的时候,就被身后的冯元驹一把拎住了:“回来!跟我回去把假条补好。”
他恼火的转身打算跟这没眼力见的领导掰扯两下,然后就听见门口汽车发动引擎的声音,再出去的时候,傅云的车已经不见踪影了。
“我早上不是找你批过假条了?”陈时越怒道。
冯元驹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就是不想你跟上去而已。”
陈时越:“?”
蓝璇原本打算直接上410第二辆车离开的,然而她在经过冯元驹身侧的时候忍不住顿了一下脚步,忽的转身面朝他,紧接着双手交握,朝他鞠了一躬。
冯元驹挑了一下眉,没说什么。
蓝璇直起身,转身又匆匆跟着傅云他们走了。
偌大的大厅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冯元驹和陈时越两人。
陈时越没办法,只得跟着冯元驹回到作战组,一路心神不宁的潦草签了几个假条和保证书,具体内容是一个字没看,直到冯元驹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你又怎么了?”陈时越不耐烦道。
“你有看清楚你刚刚签的什么东西吗?”冯元驹握着笔问他。
“不就是承诺打扫整个后半年洗手间的保证书。”陈时越心不在焉的道:“还有要吩咐的吗,我要一并请后面一天的假。”
冯元驹满意的将他手上写好的纸张拿过来:“没了,我给你批假,虽然我确定以及肯定你今晚会无功而返。”
“为什么?”陈时越维持着他在假条上签字前的最后一点耐心问道。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喜欢搭理人,你都不一定找得到他,以前我们在学校的时候,傅云就是这样的。”
冯元驹在纸上唰唰签好了自己的名字,陈时越翻了个白眼,一把抽走了。
“你懂的还挺多,前夫哥。”
冯元驹:“……”
蓝璇和老中医在沙发上排排坐,一人手里一个苹果在啃。
“爷爷,您以后就住这里了吗?”蓝璇问道。
老中医把半边烂掉的果核扔进垃圾桶,叹气着道:“这不还得傅云拍板吗,我等一天一夜了也没见个人影,你们都回来了他也没回来。”
蓝璇犹疑了一下,刚要琢磨着开不开口说话,大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陈时越裹挟着一身寒气推门进来和他们面面相觑半晌。
“小陈哥?”蓝璇起身:“你是来找老板的?”
陈时越走的急,出租车没办法开进小巷,一停在路口他就下车狂奔过来了,这会儿略微有点气喘的冲她点点头:“是,他在楼上?”
“不在,刚才白哥一个人回来了。”蓝璇朝客厅一指:“诺。”
还真让冯元驹那神经病给说中了,他确实找不到傅云人在哪儿,陈时越心烦意乱的站在原地,神色阴沉。
蓝璇被他晃的心里发毛,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小陈哥你要不然,先坐一会儿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