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谈过,刚才也是我初吻好吗。”裴行路往后躲闪,瞥了一眼面颊红透不敢抬头锁在一团的凌岁遥,心蓦然一软,“再说了,我在自己家里亲我自己老婆有什么问题,你管得着吗?”
凌景推搡他,“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岁岁怎么就是你老婆了!”
裴行路避其锋芒,围着沙发转圈躲人,“民政局敲了钢印了,名副其实,怎么就不是了?”
毕竟让人家亲哥哥撞到这么尴尬的一幕,爆炸生气也能理解,裴行路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你你你……”凌景被他这一番话惊得都结巴了,“你不是说你是恐同的直男吗?当初信誓旦旦的,啊什么,你是直男,照顾岁岁可以,但绝对不会有什么亲密行为。”
裴行路不以为意地摊手耸肩,说:“那又怎么了?我就不能自己打自己脸了?”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凌景气得撑着沙发跳过去抓他,裴行路果断翻身,躲在凌岁遥后面,装可怜道:“岁岁,你不能不管我啊。”
凌岁遥一个激灵,挡在裴行路面前,“二、二哥……”
说话时,牙齿和舌头都在打架。
凌景只得收手,咬牙切齿地瞪着裴行路。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如此厚颜无耻!
裴行路从后抱着凌岁遥,低低一笑:“谢谢岁岁。”
“不、不客气!”
凌岁遥耳根红透。
饭菜都凉了。
裴行路挨个热了一遍,重新端了上来。
三个人坐在餐桌上,裴行路非要和凌岁遥坐在一起,凌景坐在对面,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怎么看怎么想摔锅砸碗。
裴行路吊儿郎当地坐着,翻了一遍解除合同协议书,又飞速上楼拿了自己的那份冲喜合同,以及初见时和凌岁遥签下的互不干扰协议。
“都作废。”
他将协议书碎掉。
凌岁遥抿了抿被亲得有些疼的嘴唇,垂着脑袋伸手点了点冲喜合同,小声问:“这份呢?”
裴行路想也不想,“也碎掉。”
凌景不满:“喂,那份是和凌家签的,你起码应该问一问凌家的意见吧?”
裴行路挑眉,没好气道:“你们找的那个大师说我和岁岁是天作之合。你回去问问他,哪有天作之合只有三年的?太短了,作废。”
说着,不管凌景怎么发癫,他置之不理,扭头看向凌岁遥,声音轻了下来,“这个也不算数了哦。”
“好……”
他指的是冲喜互不干扰协议。
禁止言语暧昧、肢体接触、过问隐私、介入生活等等条例。
发展到现在,这个协议基本上里里外外都被违反光了。
啧,撕掉撕掉,什么合同?不存在。
裴行路神清气爽,拿过筷子喂凌岁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