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开了一条缝,“怎么?哦,是秋明。”
“哎呀我脸上起了疹子,得去药房拿点药。”
那两人商量了几句,斟酌,“我们得的令是看住赵姑娘,你不在内。行,那你去吧,快去快回。”
秋明拿了药便是找猫,提心吊胆的,她平日里最怕猫,倒不是因为猫挠人、脾气不定,而是一摸它们,便能全身起疹子,又红又痒。
赵令悦半道养了那只三花,洗是洗干净了,但让秋明与那三花共处一屋还是不行,后面赵令悦顾及她身体,平日就养在偏房内。
反正它自己认路,白日跳窗出去,晚上便懒洋洋回来吃顿猫食盆里的饭,跟秋明井水不犯河水,也只认赵令悦的膝盖跟手心儿。
今儿是怎么回事?
她脸既然能起疹子,便是触了猫毛,难不成那个懒东西走错路了,猫在她床边附近哪儿睡觉呢。
“你在找什么?”
冷不丁的一句话,冒在秋明后背,激得她一抖。
“呀。”她一转身,赵令悦站在她身后。
“姑娘怎么起来了也没声?”
“你脸怎么了?”赵令悦明知故问,“年真碰着你了?”
“哎呀,我也不知道。今早起来就这样了,府衙里的大夫给我了些药膏,擦擦应该能好。”
赵令悦着一身宽松的寝裙,半耷拉着眼绞着胸前的一缕发梢。
那猫是她放进来的。
她故意放进来的。
因为她知道,秋明能出去。
她越过她坐到梳妆柜前梳头发,又有些微不可见的绒毛被她的动作不经意地带出来。
秋明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感觉脸上顷刻间火辣辣的,更烧灼了。
她忍不住挠了两把,在脸上留下几道指甲刮破的血痕。
“你破相了?恐怕要戴面纱了。”赵令悦暗示她,又接着口是心非地说,“我回头将猫关着,不让它再近你的身了。”
秋明浑身痒痒,又抓了抓手背,“那姑娘看到猫了吗?它好像到处乱跑。”
“我昨晚也找了一圈,现在几个窗子俱被堵住,它肯定是发现跳不进来,就胡乱窜了。”放下梳子,喊了几句,“年真,年真”
她一唤,那猫便从赵令悦的木脚踏后窜出来了,秋明一拍脑袋,“果然是你,竟然躲到这里来了!害我啊欠!”
猫儿跳上赵令悦怀中,朝秋明瞪着圆眼睛,大声地喵呜了一声,脖子上赫然一条浅色刺花的项圈。
“它要你别骂它。”
赵令悦放下梳子,给猫顺毛。
“……”她对猫比对郎将温柔多了,秋明摇摇头,“啊欠!”
赵令悦被软禁了,倒是还气定神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