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个一身白袍的家伙。
和昨天晚上林羽看到家伙是类似的袍子。
不过此刻,白袍人身上多了些东西。
一个挂在腰间的面具。
一个带在左臂上橙色的袖章。
“看看这我们现在的样子!”
“看看我们如今的处境!”
或坐或躺倒在巷子里的人们,带着疑惑,不解的将目光看向白袍人。
面对这些人的视线,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的眼神中有一种憧憬。
“我们被社会唾弃。”
“我们被其他人鄙夷。”
“这是为什么?”
白袍人如同在举行演讲一般,语调铿锵有力。
“为什么?因为t该死的矿石病!”
巷子里有人不耐烦的回答道。
“哦?”
白袍人摆出一副思考的样子,但是嘴上的话可没有停下来。
“是因为矿石病?就因为矿石病?”
“不对,都不对。”
“矿石病也不过是那些疾病里的其中一例!但是为什么只有矿石病被其他人如此对待?”
巷子里再度恢复了宁静,这次没有人回答出这个问题了。
白袍人笑了笑,他将右手举起,放在了耳朵边上,然后食指伸出,指向了自己的太阳穴。
“因为偏见。”
“因为对感染者的偏见。”
“他们在害怕,害怕自己被传染,害怕自己变得和我们一样!”
“因此他们必须有偏见,这种偏见让他们显得高高在上,显得出淤泥而不染!”
这一番话,明明显得有些过激,但是巷子里的人,没有一个皱上了眉头。
他们都是感染者。
只有感染者会理解感染者。
这种所谓的偏见只有感染者会承担。
“如何去改变这偏见?”
“如何谋求感染者应有的地位?”
“我正是因此而来的。”
“我的同胞们。”
白袍人越说越激动,他一把拉开了自己的长袍,露出了自己腹部的漆黑结晶。
“感染者们应该团结起来!”
“既然那些文绉绉的政客给不了我们公平。”
“那就由我们亲自拿回来我们应得的地位!”
“如果你们不想在这昏暗的小巷子里面,孤独的腐烂的话……”
“欢迎加入整合运动。”
“如果你们想到话,去洪德路吧……”
“……”
林羽靠在一台破旧空调机箱后面,听着那或许能够鼓舞人心的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