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空又看了一会,转身大步往高处的帐篷走去,其他人连忙追赶跟随,在大雨和泥泞中举步维艰。
文献记载,在这片土地上曾经有一个古唐国,其源头可以追溯到尧时代,具有非常悠久的历史。
武王伐纣、为了加强王室统治、镇抚原有邦国,周天子就把同姓王族、异姓功臣和先代贵族陆续封往各地,形成了以王几为中心,众多诸侯拱卫的局面。
但仅仅过了两年,周武王驾崩、年幼的周成王即位,由周公摄政辅佐。
成王初年,唐国参与叛乱,周公率军讨伐,灭唐后不久,周成王即把其弟叔虞分封于此。
叔虞之后,其子燮父即位,把都城迁到了晋,晋侯钟的名称也来源于周厉王时期,分封于此的贵族统治者。
陶思空虽然用了卢筝的身份求学,但学识的确是真的,这样的基础知识烂熟于心。
几位专家早已在帐篷里认真做着笔记,见他走进来,也很快把笔记递给了他。
陶思空坐下来,一旁的助理,正是跟着他从港城过来的阮令双,很有眼力劲地拿过了毛巾,轻轻为他拂拭起来。
陶思空专心地看着笔记,就好像小时候一样,为了考试废寝忘食。
阮令双不由微笑起来,这个四少爷就算长大了,也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陶思空抬了抬手,阮令双又把灯光往他跟前凑了凑,他在陶家已经整整40年了,即便陶家的人情复杂,他依然能如鱼得水,倍受信赖,十分懂得察言观色。
这次来,当然不仅仅是要辅佐陶思空,更重要的还是监视他,晋侯钟如此珍贵,陶惠清又怎么可能完全放心陶思空呢?
阮令双不动声色地低声说:“四少爷,天气冷,我已经和大家备好饭,要不,咱们吃了再继续看?专家们已经连续工作了一上午了。”
陶思空放下笔记本,又看了看天色,答应着:“好,阮叔,你去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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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临
明秋霁和桑寂贤反复推敲着手中的资料,又讨论了许久,最后桑寂贤说:“小明,这次呢,我带头申请了系里边的专项经费,我想邀请你当特别顾问,去一趟曲簌,我知道这个要求于情于理都为难你。
只是,我也希望这次出行,可以让你打开心结,以后都能更快乐轻松地生活下去。”
明秋霁抿着嘴,手里不自觉地攥着之前莫停声让窦意特意带过来的材料,低低地说:“我想想吧,桑老师,我明天答复您行吗?”
桑寂贤如释重负,他本以为明秋霁会立刻拒绝,再以自己的方式过去调查。
无论如何,明秋霁态度缓和,这绝对是一个好的开始。
结束了谈话,明秋霁告别了桑寂贤,也没让他的助理送自己,而是又一步一步走下楼去。
来到文博馆的大厅,他还是慢慢地绕过屏风,向晋侯钟走去。
已经五年了,马上就是第六年。
明秋霁原本以为这一辈子再也不会过来看晋侯钟,六年前的那天晚上,闪烁不定的文博馆灯光下,路和真就这么平静地躺着,一动不动,没了气息。
明秋霁拧着眉,快步走了几步,想甩开这样的记忆,晋侯钟依然古朴典雅、静默地坠在展厅中央。
明秋霁默默走上前,太熟悉了,每一枚的分量仿佛都掂在手中,耳旁也全是和卢筝说的话:“学长,你看这个刻痕”“学长,你测出来的数据给我一份”“学长,我怎么觉得这铭文没写完?”
明秋霁缓缓闭上眼睛,听到身后慢慢响起的脚步声,不用回头,他就知道,是莫停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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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头杀
莫停声看到明秋霁微微垂着头,隐隐发着抖,本来想寒暄一下的心情瞬间被心疼替代,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就从背后抱住了明秋霁,沉声说:“不要怕,不是你的错。”
明秋霁缓缓把手放在他的手臂上,没有说话。
正是闭馆时分,偌大的文博馆展厅,并没有其他人。
因为靠得很近,明秋霁几乎能感到莫停声沉稳有力的心跳,他慢慢闭上了眼睛,鼻子也有些酸。
莫停声又安慰地说:“我听窦意说了,桑教授申请了专项基金,想让你带队去曲簌。我我其实也申请了重开路和真一案,我想和你一起去查证真相,你不用躲着我”
明秋霁愣住了,他的感情经历一直很简单,也只有与卢筝的那一段,何况那时候的卢筝更像是志同道合的同事。
这样一个人为另一个人付出与奉献,除了父母,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不管怎么说,莫停声走出了这一步,说不触动是不可能的。
沉默了一会,明秋霁轻轻说:“你去干什么?你又不懂考古。”
莫停声听出明秋霁带着一点害羞的逞强,只稍稍松手放开了他,语气也轻快了不少:“保护你,而且你也可以教我嘛。”
明秋霁退了半步,转身看着他,有些无奈地说:“此刻,我们的一举一动就在卢筝的监视下,你怕不怕?”
莫停声摊摊手:“当然不怕,如果我能早一点认识你,就好了。”
明秋霁不敢再继续听下去,飞快地往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去:“反正,反正我是一个很严格的老师,你要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