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想承认,但宋争心里大概有数,鼎胜集团的实力不亚于宋氏集团,甚至更强,想也知道,以李鼎的社会地位,必然不会只是来参加酒会这么简单。
搞不好,他就是这场酒会的主办者之一。
不,一定是这样。
否则的话,他怎么会如此肆无忌惮,在别人的地盘上搞这些脏事。
许竟脑子里也转过这个弯了,所以没有将问题原样抛回去,询问李鼎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李鼎皱了皱眉,身边一个安保穿着打扮的人见状用强光手电往许竟的身后扫去,照到瘫软的厉自宇,喊道:“老板,他在这儿!”
听到这话,李鼎的表情更严肃,过了好一会儿才对宋争和许竟说:“你们走吧,今天的事,权当没遇上过,懂吗?”
许竟扭头看了看宋争,转回来面无表情道:“那这个oga呢?我们走以后,你会怎么对待他?把他拖回去继续做刚才的事情,还是处理掉他,永绝后患?”
愤怒之余,他还是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挑明认识厉自宇的事儿,想以此一探今天这桩糜祸的原因。
这段时间的感情确实不是白“培养”的,一个眼神,宋争就差不多明白许竟的意思了。
今天这种级别的酒会,厉自宇还不足以拿自己的咖位当入场券,所以,也就基本不存在中途被盯上、或喝多了被捡尸的可能。
定是从一开始,就有人目的明确地将他当作礼物,送到了“桌”上。
会是谁呢?
许竟在心里琢磨着。
难道,是他新找了金主,结果遇人不淑?
李鼎语气不善:“和你们没有关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许竟,你是聪明人,这点道理不用教吧。”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许竟不甘示弱,虚虚朝厉自宇所在的方向指了几下,“他是我朋友,而你我之间有过什么关系,也无须多言了。”
宋争在一旁听着,不太明白,但隐约品出几分威胁。
李鼎愣了数秒,似乎有些被激怒了,但面上更多的是不屑:“你和他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许竟不说话了,他盯着李鼎的脸看了一会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李鼎是个大忙人,不至于关注他们拍戏时的鸡毛蒜皮,会知道厉自宇和他的关系没有那么好,就说明,送厉自宇来的人,肯定和剧组有关。
满足此条件的同时,这个人还得跟厉自宇有直接关联。
十多个穿着安保制服的人堵在外围,黑压压一片,俨然一副得不到李鼎发话就不会放他们走的架势。李鼎也沉默了,几人就这么对峙着,半晌,宋争站出来,将许竟整个拉到身后,完全挡住,说道:“李总,人命关天,多大的过节,也得让人家有命挨到面前,才能再说赔礼的事儿,对不对?”
他用背过去的手轻轻在许竟腰间拍了拍,借着动作暗示对方不要再说任何话了,交给他来处理。
许竟意会,向前伸手,环住宋争胳膊捏了几下,当作回应。
宋争这话给足了李鼎面子,没有戳破他们将厉自宇当成玩物的事实,反而说得像是厉自宇得罪了几位大人物,请李鼎高抬贵手一般。
最重要的是,他提到了一个字。
命。
李鼎接收到了宋争发出的“信号”,奈何掂量许久,他还是很难下决心。
“咳……”
厉自宇虽然看起来好像是昏迷了,但其实似乎一直听着这边的对话。僵持之际,他缓缓睁开眼睛,说道:“你们……放心,今天、的事儿,我……什么都、不会说,是我活该,我自己咳咳……自己清楚。”
“你们”指的应该就是李鼎和送他来的人,以及所有奸-淫盛宴的参与者了。
李鼎有所动摇,不过碍于众多人在旁,他不好说出“凭什么相信你”这种话来。
宋争将手揣进西裤的口袋,鼓捣着悄悄按了几下,不一会儿,电话铃声响起,还不等李鼎下令让那些人把手机抢过来,他就接起电话:“怎么了,哥?”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宋争冷冷看了李鼎一眼,语气如常,答道:“没事,里面太吵了,许竟有点不舒服,我带他在花园逛逛,换换空气,马上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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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一丝抱一丝,久等了!
本来回来就能更的但是61前一天和当天我都被迫扮白雪公主给小朋友办活动来着,累得命都没了大半条……现在又要去上班了,生活好苦。
生气
刚一开口,宋争就挑明了对面的身份,将宋寒搬出来,意欲堵住李鼎的所有危险念头。
李鼎知道,这通电话不一定真的是宋寒打来的,但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是宋寒,他也冒不起这个险。
最主要的是,不管电话另一头是谁,宋争都已经说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了,再抓着他们不让走,难免会惊动别人。
那群家伙在屋子里做的事情毕竟还是太不光明了,如果真被撞见,多了证人,恐怕更难收场。
想到此处,李鼎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地盯着宋争,与之对视,片刻后转身离去。
安保带队见状挥了挥手,招呼其他人:“走。”
许竟屏住呼吸,直到那伙人的动静完全消失,才缓缓松了口气。
刚才他挡在厉自宇身前,这会儿卸了力,往后仰了仰,与之并肩靠在假山的山体上。
也不知是因为药物作用,心跳得太快,还是什么旁的,厉自宇脸上红扑扑的,喘着粗气问:“我、是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