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别带这麽大行李箱你就是不听,到时候得租多大的车,我自己手上还有两个行李箱,真是服了!”男人把行李箱侧拎着往下走,放在平坦地方后又上去接女人手里的大箱子,念叨的话仍在继续。
“我想着到时候买点好看的衣服带回来啊,那种特色服饰买一件两件肯定不够,你还带两个箱子呢,我还没说你!”
“情况能一样?我有一箱是设备,吃饭的家伙。”
“那我去买好看衣服不也是为了拍得更好看点,你整天就知道说我,知道的以为我们是搭档,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你钱!”
男人把最后一件行李箱放下,出于生气往前一推,万向轮像是有了自主意识慢吞吞朝下处滑动。
两人争吵不休,女人气得叉腰,无意间一瞥,惊呼:“我的行李箱!快快快追上!”
行李箱从阮妤眼前经过,收拾衣物的速度逐渐放缓,捡起压在保护套上的石头用力一扔,刚好卡住行李箱左后轮,伴随嘭的一声,行李箱倒地,男人也终于追上了它。
“谢谢。”女人匆匆道完谢,便去追行李箱看看有没有东西损坏,行李箱大,里头放了不少瓶瓶罐罐,咣咣铛铛一通乱撞很容易撞碎。
男人不爽的声音再度传来,关于女人行李箱问题两人都不肯让步,各说各的理。
他们争吵声很大,空旷田野地,仿佛被他们声音占领,鸟叫声都听不见了。阮妤把自己东西收拾好,合上行李箱,扶起来后,盯着争吵的两人,视线慢慢偏移,心里有了想法。
“喂,你老是兇她也不能解决问题,”阮妤拖着行李箱往他们那儿走,“我有一个办法。”
男人不耐烦回一句:“你能有什麽办法,还能给这巨无霸变没了?”
“换。”阮妤把自己的行李箱推到他们面前,“我正好嫌行李箱小了,土特産不够装,你们要是不介意可以和我换,它是新的。”
女人不大乐意,和男友为行李箱吵到没完没了,他们还没到目的地,难不成好好地拍摄工作要因为行李箱进度耽搁?
东西不是他的,男人没资格点头答应,看着女友把决定权交给她。
顶着男友视线压力,女人最终点头同意换行李箱。
在换的过程中,阮妤得知他们两人是摄影师,主拍是男人,女人现在转行做了出镜模特。经朋友介绍这次来大东镇租车,主要价格便宜,他们要租的是长途,时间上也比较久,大东镇价格的确更占优势。
行李箱换好后,男人终于露出笑脸,女人临走前来到阮妤身旁,轻拍自己行李箱像是在和旧友告别。
阮妤没打算和他们同行,自然也不会告知对方她来大东镇具体做什麽,只说自己住在这边回来探亲友,两人也没怀疑,说了几句话后先行离开。
目送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阮妤拍拍换的行李箱,既然不确定行李箱有没有做手脚,送出去远比自己使用要好。
她t给之前团队的负责人打过电话,要了上次住处联系方式,那是一家私人小院,房主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家里就她一人,儿子在外地打工。
凭上次记忆路段,阮妤拖着大行李箱还算顺利地找到了上次住处。木门紧闭,门上贴着对称的福寿娃娃图,好似看家护院守着这间屋子的老人。
阮妤本打算用门环轻轻叩响木门,力道不重,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道缝隙。
院里安静,平常老人家喜欢坐在石阶旁收拾晒干的蔬菜,今儿不见蹤影。阮妤记得上次问过她年纪,七十多岁了,看着硬朗,但人吃五谷杂粮小病小痛是常事,她又是一人独居,院子里没人,别是出了什麽事。
阮妤放下行李箱,上了台阶,推开虚掩的门,映入眼帘是老人家被五花大绑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厚厚的白布,头发淩乱,拼命摇头,惊恐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
阮妤察觉不对,反应过来,转身要跑。
门被人瞬间关上,伴随男人讥笑的声音和说话声,阮妤心下一沉,这次怕是真入狼窝了。
“哥几个儿今天运气真好,又来一个,这娘儿们长得真俊!”
误入
灯亮,黑暗空间顷刻沖散。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状态终于摆脱,阮妤看清了对方几人,共四人,面相看像是老老实实本分人,但脸上笑容一露,猥琐的样子暴露无遗。
说话的男人在几人正中间位置,短袖衫松松垮垮套着,裤腰带敞开,邋遢样子不像是来这儿住旅馆。其他三人情况不比他好哪儿去,穿着工装背心,坐在小马扎上,分为嘴里叼着烟和手里拿着烟的区别。
“其三,你小子眼够毒的,这岂止是俊,妥妥大美人啊!”其一顺手将嘴里叼的烟扔在地上,鞋底反複碾压几次,烟雾缭绕,烟味充斥在不大的正厅里。
其三没扣门闩,把门掩上来到其一身旁,膝盖顶了顶他,嘀咕:“老杨还没好?”
“好个毛,他都憋多久了,哪儿能一次放完。”
其一荤话一出,在场男人们心照不宣大笑,笑声刺耳,他们眼神交流的同时细细打量站在正厅的女人,大胆的想法逐渐窜入他们脑子。
其三向后转身,低头眼神交流,意思直白又明确。
其二看得真真的,咳一声打断他们,说了句意欲不明的话:“差不多得了,里头那个还要处理。”
“怕什麽,一样处理了。”其三懒得搭理,转身径直朝阮妤去,“过来!”
下一秒,房间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身腱子肉的男人从里头出来,光膀子,边走边系裤带,饱足后精神抖擞,脖子上有几道明显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