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v,把她留下来,这个好玩!”湖边响起乱糟糟的吆喝起哄声,见了血的畜生们越发兴奋,gav点了一支烟笑,是好玩。野兽抓到猎物,总要玩够了再弄死。
入夜,国北部山区,武装军驻扎基地。
gav歪在帐篷门口,抱着一把82a1狙击枪无所事事地玩。突然,瞄准镜里出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东西。
那鸽子一样的女人正蜷在一棵树下,小口小口喝着碗里的东西。
园区今天中午来人把女人们接走了。准确地说,是把还活着的女人们接走了。gav那时候正枕着胳膊睡觉。但他说过要的东西,历来没人敢动,所以她被留了下来。
叶如歌丢了魂一样蜷在树下,眼前一遍遍浮现那对母子的惨状。
晚上营区放饭,她自然是不敢和那群狂笑叫闹的可怕大兵们抢。等所有人都打完饭后,她瑟缩着偷偷爬过去,只有汤桶里还剩下一些汤底。于是她盛了一碗,又躲回树下喝。
瞄准镜里的女人蓬头垢面,衣不蔽体。被扯破的衣服勉强盖住了轮廓,脸也脏的分不清眉眼,却露出来一双白生生的嫩腿。仔细看,那腿上一片一片的红青瘢痕,分不清是昨晚被他掐的,还是被蚊虫咬的。
她瑟瑟缩缩地蜷着,连后脑勺都写着紧张。来来往往的兵丁虽然不敢碰她,但无数不怀好意的目光一遍遍从那腿上扫过去。尤其是davis,这大块头昨天就看上了她,此时眼睛几乎黏在她的身上。
啧,从小就烦别人动我的东西。gav不满地皱眉,无声地调转了枪口。
davis毫无察觉,看得正高兴。他用胳膊肘捣了捣身边的一个大兵,“唉,你说gav什么时候愿意把她给别人玩?”
“别看了。”身旁的大兵扒拉他。
davis摸着下巴歪头瞧着,“我还没试过这种白嫩的华裔女孩呢,真好看,就是太瘦了,一不小心就撅折了。”
“”身边人伸手扳过他的脑袋。
davis回头一看,男人此时正坐在帐篷门口调枪,黑洞洞的枪口不知道何时已经对准了他的大脑袋。
“哎呦!”davis吓得一个激灵,起身就抱着枪跑了。
gav抱着枪拖拖沓沓地起身,去新鲜的尸堆里扒了一件女人衣服下来,又懒洋洋地走到那鸽子跟前。
那小鸽子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只闷头一口接一口地喝那碗汤。这是如歌两天来吃到的唯一的食物。
gav撇了一眼那汤。噫,清水一样,里面飘了几粒小小的虾米。而那小鸽子此时正伸长了脖子,努力把那小虾米往小嘴里送。
“吃这么点,连腰子都不值得噶。”一个戏谑的声音在头顶悠悠响起,如歌一个激灵,手里的碗也翻落下去。
这下彻底没东西吃了。叶如歌空洞地望着那被打翻的碗,好像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这小鸽子怎么不叫了?gav饶有兴致地蹲下,看了看那张蓬头垢面的脸。
他只记得这小鸽子从昨天凌晨开始一直扑在地上哭到天明,当时也没细看,这脸滚的,连眉毛鼻子都分不清。
他抬手将手里的衣服扔过去,“去湖边洗洗换上。”
如歌抬起手,颤抖地抚摸上那件衣服。这是一件墨绿色的旗袍。不知道是哪个苦命人的衣服,上面还留存着血迹与泥泞。
她要紧紧咬住下唇才能抑制自己不要发出凌厉的哭嚎。
这个和自己类似的女人,被拐骗,被追捕,被残杀,现在又要被剥干净尸体,连衣服都不给她留下。如歌紧紧低着头,不敢再看眼前这个长着俊脸的恶魔。
那一刻她想,我要杀了你。gav,总有那么一天,我要杀了你。
短短一天的时间,沧海桑田。这个连亲人病逝都没有见过的年轻女学t生,在这一刻如此清晰地生发出了杀心。
他们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一旁蹲着研究她的男人却丝毫没有意识到女孩此刻心底叫嚣的恨。实际上,即使他知道,他也并不在意。
一只小鸽子,他一只手就能掐死。她能怎样?她敢怎样?
于是gav只以为她是不敢穿死人的衣服。他慢悠悠地起身,撂下一句话,“不穿你就光着,今晚被这里的男人们操死,明早和她一起拉去烧了。”
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叶如歌抬眼死死盯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他手里好像永远拿着一把枪。杀了他,杀了他。一个声音在心底泣血嘶吼着,杀了他。
如果恨意能杀人,gav只怕早就被千刀万剐。只可惜并不能,这头早就该死的畜生依旧开着车去园区收定期的保护费。
gav再次回到营地的时候,已是午夜。但睡下的人并不多,他老远就看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湖边的那一缕身影上。
叶如歌已经将旗袍洗净烤干后换上。她的脸也彻底清洗过,此时正坐在湖边慢慢地洗着长发。
墨绿色缎面旗袍,雪白的皮肤,乌黑的长发,别样的东方风情。所有生物见到月色下的她都会恍然一怔,包括gav这只畜生。
她的脸洗净之后像月亮一样柔和明亮,两只清水一般的眼睛低垂着,专心致志地从水中捞起缎子样的黑发。
所有的狼人都会在月圆之夜变成畜生,嘶吼嗜血。
她就是那轮月亮。
而此刻,这兵营里的所有畜生,都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觊觎着这从未见过的美丽。
这是江南水乡的美,只在文明世界里盛放。这群连人都算不上的畜生哪里见过。他们隐藏在各自的帐篷里摩拳擦掌,筹谋着要把她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