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眼睛肿的老高。
活该。
过分吗?不过分。gav单方面认为自己非常有理,而且相当手下留情。这鸽子如今已经太蹬鼻子上脸了。
bytheway,蹬鼻子上脸真是个好词。这句话还是鸽子自己教给他的。蹬着鼻子往他脸上爬,这鸽子身体素质还怪好的嘞。
25
第二天早上鸽子没起来训练。
gav教狙击的时候用瞄准镜看了一会儿,窗帘的缝隙里有个小人影在大床上坐着。
醒了。那就是闹脾气不愿意出来。
随她。不能惯个动不动要他哄的毛病。
gav铁青着脸色收了枪下山。那么大的床,她偏要蜷在床角,就像谁虐待她了一样。反正不是我。
人要是点背,那就处处都点背。路过园区的时候正撞上几个新兵在烧埋死人。
gav扫了一眼脸色愈发不好。“怀着孕的都被你们打死。怀孕的女人不能搞电诈吗?”
这座瘟神想必是清早起来就撞见埋人不耐烦,园区的小主管忙上前来跟着解释,“这个是意外,意外。谁都没逼她,她业绩不错的。”
“她还有个大点的孩子在国内治病,她为了筹医药费自愿来搞电诈的。”
“昨天晚上接到电话说大儿子没治好死了,谁都没把她怎么样,她自己哭到半夜睡着了,今天早上起来同住的人才发现断气了。”
“确实是意外,平素不敢在您上下山的时候埋人,这个死的突然,您多担待。”主管陪笑着给gav递烟。
“没碰她,哭了半宿,自己哭死的?”gav并不接烟,皱着眉头只是奇怪。
还有这种死法吗。
“对的对的,”主管生怕他问责,此时恨不得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很多女人都是这样,也不是自杀,就是太难过,然后自然死掉了。”
gav狠瞪了他一眼转身遍开车上山。
女人这个物种也太容易死了。居然还能哭死难过死。
这么容易死的物种是怎么进化到今天的。
他一边在心底暗骂一边往房子里冲。如今“鸽子会死”这个念头简直成了块心病,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令人紧张的很。
卧室门推开,一路的惊恐都在这一刻尘埃落定。
好消息是鸽子没死,还在喘气。
坏消息是她还在哭,一边喘气一边哭,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自己哭死了。直叫人火冒三丈。
他张开怀抱,将鸽子一股脑儿按在怀里。
他很少愿意这样老老实实地抱着她。他身上是干燥的烟草气息和火药味,混杂着浓烈醇厚的男性荷尔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