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是不是意味着他也有一丝丝在意她?
“陛下,您觉得臣女今日表现好吗?”她贴着他濡湿的唇瓣,目光落在他薄薄的那抹唇线,用气音问他。
她有那么一点小心思,小得意,希望他也能看到她,她不比别人差。
看着她眼底流露出的那一些委屈与希冀,裴浚身上那股戾气忽然平复了,他抚着她后脑勺,轻声道,“很不错。”
这是他第一次正面夸赞她。
凤宁很知足。
随后当然是被裴浚丢进了浴桶,身子缓缓往下沉去,那个人也跟着进来了,将她拎了起来,又是一场无休无止的研磨。
水花四溅,稠密的水汽罩着她的眼,她甚至看不清浴室的景象,一切混混沌沌在眼前荡漾。
结束时,已是天昏地暗,身衰力竭。
二人都不曾用晚膳,裴浚着人传了膳食。
钟粹宫东阁的炕床上摆着张小案,角落里点燃了一盏银釭,想是有一段日子没住人,摆设并不奢华,好在每日均有宫人打扫,倒是干净整洁。
凤宁穿着柳海遣人送来的官服,小脸挂着愁绪,“陛下,您这让臣女如何回延禧宫嘛。”
她来时穿得骑服,回去换了官服,难免不被人多想。
裴浚没回这话,这等事压根不值得他去思量,他破天荒夹了一道鱼片搁在李凤宁的碗里,
“不是饿了吗,还不快吃?”
这是让她一道用膳的意思。
凤宁现在摸清楚他习性,每每私下见面,便不讲那么多规矩,既然他不讲究,她还迟疑什么,凤宁早饿的饥肠辘辘,便抱起小碗吃。
裴浚发现李凤宁吃饭的模样像极了猫儿。
小口小口地啄。
小心谨慎的样子。
他有那么可怕?
“朕能吃了你?”吃饱喝足,裴浚搁下碗筷。
凤宁直愣愣瞅着他,心想他刚刚干了什么他不知道,凤宁也不知自己怎么会胡思乱想这些,大约是美色误人,以至于她脑子里一团浆糊。
裴浚方才的样子着实很狠,比以往任何一回都狠。
裴浚见她直勾勾盯过来,面颊熏了一层酡红,忍不住眯了眯眼,“还想?”
凤宁慌忙打了个激灵,摇头如浪鼓,“没有,没有,再弄湿了衣裳,我待会真的回不去了”随后又弱弱问裴浚,“陛下,方才那身衣裳真的拿去浆洗了吗?”
她还存着能换上骑服回延禧宫的幻想。
裴浚漫不经心敷衍她,“嗯,过一会还能送回来。”
凤宁安心继续填饱肚子,“那臣女就在这里等一会儿,等换了衣裳再回去。”
裴浚没理会她,坐在一旁喝茶。
凤宁吃完后,打算起身收拾碗筷,刚往床下一挪,被张茵茵擂过的伤处磕到了床沿,凤宁哎哟一声。
“怎么了?”裴浚皱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