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站在她身后,很自然地接过了她的外套,抚平其?上的褶皱。
温柚怔了下,就见?他打开?壁柜,先把?她的外套挂进去?,再脱下自己的外套,挂在她的旁边。
他的动作太过于行云流水,导致温柚连谢谢都忘了说。
就好像,他做这些?,是?理所当然的。
温柚回房换了套居家服,出来的时候,听到厨房里有声音,她走进去?,看到云深没有换衣服,还?穿着黑色的高领羊毛衫和笔挺的西?裤,肩宽腰窄,背影英气十足,身前围个浅灰色围裙,站在灶台前不知道在做什么。
温柚看他这副打扮,心?脏怦怦跳,觉得真是?有够帅的。
走到云深身侧,她看见?在汤锅里翻滚的白团子,水蒸气托出鲜美的香味,温柚惊喜道:“好大的元宵,申城有卖这种吗?”
这是?他们老家特产的元宵,比鱼丸还?要大个,松软的糯米皮包裹着香甜的鲜肉,温柚已经好几年没吃到了。
云深:“没卖。”
温柚反应过来,难以置信道:“是?你手工做的?”
“嗯。”
“你什么时候做的?”温柚感觉他这几天都没在家里待多久,“看起?来很麻烦的样子。”
“还?行。”云深一边用汤勺翻搅元宵,一边说,“前天晚上做的。”
温柚没记错的话,前天晚上他加班到凌晨才回家,温柚那会儿已经睡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知道他回来了,那时厨房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看不到丁点揉糯米团和包元宵的痕迹。
温柚站在他身旁,细声细气地说了句:“哥哥辛苦了。”
云深转过来看她,目光落在女孩微红的脸颊上,他扬着唇,拽了吧唧地问:“感动吗?”
温柚不太想助长他的气焰。
可她真的很喜欢这个香味,很想吃这些?元宵。
确实也是?有点感动的,温柚慢吞吞地点了一下头。
男人的神情?果然变得更嚣张,温柚不再看他,凑近点去?嗅汤锅里散发的诱人清香。
她弯下腰,鼻尖翕动,好巧不巧,一个大水泡在这时突然炸开?,水沫飞溅出来,云深和温柚都措手不及,温柚眼?皮被烫了下,发出“嘶”的抽气声。
她捂着眼?睛退开?一步,脚下慌乱,不小心?踩到了云深的鞋,身子一歪,就这么撞到了他身上。
云深顺势扶住她,俯身查看她眼?睛:“没事吧?”
温柚揉了揉眼?皮,刚才那点刺痛很快就消散了,她松开?手,略显无措地抬起?眼?睛。
感觉有点小题大做了。
怕云深嫌她矫情?,温柚正欲退后一步,环在她身后的手臂却没有松开?。
温柚眼?睫轻颤,就见?男人忽然抬手,干燥的食指指腹轻轻揩过她被烫到的眼?皮。
“没事了……”温柚小声说。
汤水翻滚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周围的温度似乎在飞快升高,温柚感觉两人的距离还?在拉近,云深低着头,眸底深黑,目光牢牢攫着她,一股教人难以忽略的侵略性将她笼罩。
温柚视线下移,掠过男人高挺的鼻梁,在他颜色淡薄的唇上停顿了下。
她心?跳快得几乎要跃出嗓子眼?,脊背僵直,冷不丁冒出一句:“你要干嘛?”
云深停在与她的脸相距不足十公分的地方,勾唇反问:“你说我要干嘛?”
“我怎么知道……”温柚双手不自觉抓住了他的围裙,眼?神错开?,吞吞吐吐地道,“凑这么近……很奇怪。”
就好像要俯身下来亲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