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皮肤撒上暖光,这抹绯色的血在映照之下显得格外可口。
“好香”他吞咽着口水,语气痴狂。
夏天想要汽水,冬天想要暖酒。蔺寻枝是他名为干渴的欲望。
“人类的□□是累赘,你的灵魂纯粹无比。让我把你的心脏摘下来,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小枝?”
蔺寻枝握住男人的手腕,阻止他的进一步深入。
青年受不了一点疼,任何这样刺激神经的行为都能引起他本能的烦躁。但他当下的心率充分满足了【病】的需要,两两相抵,倒让蔺寻枝能平静应对眼下的情况。
长相绮丽的青年两手抓着死去男友的手腕,放在脸边蹭了蹭,露出一些乖顺的样子,不经意地靠近他转移话题,“应祀,我饿了,我不会做饭,能不能给我做些吃的?”
应祀十分乐意接受小男友的主动。蔺寻枝带着包含生命和灵魂温热的身体贴近他时,那些疯狂的难以自抑的情感如潮水般涌上。
仿佛在某个瞬间,他能感受到那颗裹着泥土的心脏开始了跳动。
他果然是喜欢小枝的。应祀笑了一下,半白骨化的手掌抚摸着青年的后背。
“我去做饭。”应祀在他的脸颊上短促地亲了一下,然后把蔺寻枝带到了厨房前的餐桌边。
一路上,应祀走在前面清除脚边的障碍,最后他将青年安放在椅子上,“坐在这里,别动。”
“好。”青年眨了眨眼,应声道。
那双失去视力的浅色瞳孔里装满了他的样子。应祀在餐桌上放了一个东西。
蔺寻枝听到声音,问:“那是什么?应祀。”
“刀。”男人将这个字随意地说出口。那就是他的凶器。
“我可以看摸一下吗?”蔺寻枝还是没适应自己的已经瞎了的事实。
应祀从鼻腔里带出一声轻笑,接着他把刀自餐桌拿起,把它放在了蔺寻枝的手心里。
青年握住刀柄,小心的摸过刀身。半个菜刀的宽度,这是一把切片刀。
刀具里最常见的凶器。
蔺寻枝摸到了一些半干涸的液体。他闻到了血液的味道,紧接着迅速皱眉,把刀扔回了桌上,“刀上有血,好脏。”
死人身上带不出血来。刚才走廊里的血腥气是因为应祀杀了人。
“应祀,帮我擦掉它。”蔺寻枝把手推出很远,仿佛一只碰到了水的猫咪。
当下公寓里装了一个杀人犯,青年不再需要迎合这些满溢出来的不适。
那样无法形容的厌恶,就像是嘴里被塞满了呕吐物,连张嘴把它们吐出来的动作都嫌脏。
应祀低头,圈住青年的腕骨,将那些其他人的血在蔺寻枝的指尖打转抹匀。
随后他弯腰,将手指纳入口中。在见蔺寻枝之前,应祀一直饿着。
再没有比青年更鲜美的食物了。
蔺寻枝的指尖轻颤,眼皮狠狠地抽动了两下。在视觉失灵的情况下,其他五官的感觉总是会被放大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