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万胜、卫二迅领命。
游承安缓缓站起身来,来到庭前踱了两圈步,他冷硬的嘴角向下撇出骇人的弧度,忍不住了一样唇角微微抖动起来
“好!好!好!还学会了假死骗我!”
说着颤抖着手从腰间取下那枚佩戴了三年的玄色香囊,狠狠丢进了堂前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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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承安一声令下,镇内暗探迅加快了收网度。
驻扎在张掖附近的一千玄武军也接到了密报,开始向永昌镇靠拢。
接到了消息的梁镇将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无所适从,他拿不准游承安是吃哪一套,还是哪一套都不吃,飞鸽传书给他张掖的府尹叔叔传信去了。
而等游承安情绪稍缓,卫二又被召入紫薇堂,详细和他汇报京城的消息。
他在查到陈户曹和游承睿往来书信之后,就严刑逼问了陈户曹,得知陈户曹留了个心眼,因以为是侯府三公子在意的人,特意通传了西南一带沿路关卡,留意这位云简姑娘的行踪,看是否顺利到达,好之后报给三公子。
所以云简一路的通关行径信息陈户曹都知晓,是顺利到达了达州的,并非如其他踪迹一样在伏云山便消失了。
这也就证明,云简至少到达过达州。
没想到,陈户曹这点小心思,反而成为了云简在世的唯一证据。
游承安听完汇报,心中五味杂陈,怒火之下竟隐隐透出丝丝庆幸,他不知道这庆幸代表着什么,也不想去探究。
这晚,永昌镇难得迎来一场暴雨。
风雨如注,雨打浮萍,紫薇堂外的小池塘噼啪声大作,游承安翻来覆去在梦中辗转。
梦中好似又回到了熙云阁,但熙云阁却不似记忆中总是笼罩着暖黄色烛光的温馨样子。
此刻,院子里一片忙乱,笼架桌椅被撞翻在地,屋内属于云简的东西都被打包一空。
他走近了,正好看到云简带着几个丫鬟,背好了包裹就要离开。
游承安赶忙抓住她的手,“你要离开?”
眼前的云简仿佛变了一个人,从前的温柔荡然无存,脸色冰冷而讽刺,将手腕从他掌心中挣脱出来,冷冷道,
“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
游承安目光急切,“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你不是答应了和我好好的吗?”
然而云简冷笑一声,“那都是骗你的,从头到尾都是骗你的,我从未爱过你!”
从未爱过我
游承安呢喃着,试图伸手再抓住云简,他想质问她是不是再说谎,想将她狠狠控在身边,可是他却没有一丝力气,跌倒在地,眼睁睁看着她面无表情的从自己面前经过,走远
不,不要!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啊---”
游承安瞬间睁开双眼,怔懵半晌才现这只是一场梦,虽从梦中醒来,但胸口刺痛久久没有消散,那心痛的感觉如此真实
他掀开被子起身,寝衣已经被冷汗浸湿,整个人还有些打晃。
走到廊外,风雨未消,此刻夜风裹挟着沙尘,又夹杂着豆大的雨滴,打在人脸上沙沙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