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树回应了一声。
贺山愣了一下,像是被触发了某种开关,松了梁树的手,把人肩膀一摁。梁树整个人就被摁趴在床上,露了个后背给他。
梁树被这动作吓了一跳,有些艰难地转头,支着身子想要起来:“贺山,你干什么。”
贺山像扔了脑子似的没管梁树语气中的警告,只顾着趴人身上不让人动弹,一只手抓了梁树两只手腕按在头顶枕头上。
末了凑梁树耳边特有蛊惑性地说:“帮帮我。”
梁树听得脑仁一麻。这么晃了一下神,贺山已经把人后背的衣服推到最上面,露出人光溜溜的脊背。下一秒贺山的手已经朝梁树的裤腰招呼。
梁树慌了神,哑声骂了句:“从我身上下去。”
贺山没听他的,两个人的动作差异让他有了压倒性的力量优势。手上动作没停,裤腰被贺山给拉到了膝盖窝那。
梁树觉着尾巴骨那一阵阵发麻,趴床上一点力也使不出来。
贺山一只手抓着梁树的手腕,另一只手朝他身下挤,在胸口处摸了两把,接着不动了,整个人把梁树牢牢地圈在怀里,贴着的皮肤发烫。
梁树心跳如擂鼓,又听见贺山凑他耳朵边说了句:“用腿,行么?”
“我说不行,你会停么?”梁树有些好笑地呛了他一句。
贺山愣了下,松了住着梁树手腕的那只手,特诚恳地答了一句:“我会。”
梁树没话说,觉着后背一凉。心里憋着一口气,侧身和贺山大眼瞪小眼,没敢承认自己可耻地硬了。
两个人沉默了会,贺山率先道歉:“对不起。”
这人看着,怎么就那么真诚,搞得自己再多一句重话都没法说。
梁树心里一软,愣了下,轻叹了一口气,攥住贺山的手:“我没说不行。”
得到了允许的贺山像狗似的横冲直撞,晃的梁树脑袋发昏。顾着自己的同时也没忘顾着梁树,一只手扣住他的胸膛,另一只手攥着他,腿还箍得死死的。
贺山不说话,梁树说不出话。
等两人黏黏糊糊地失去意识又恢复清明后,梁树终于得空翻了个身喘口气。
看着天花板,梁树大脑一片空白,就只有俩字。
荒唐。
太荒唐了。
贺山这人就他妈离谱。
自己也真够离谱的,两句话就被人哄得找不着北,什么离谱的要求都答应了。现在回过味儿来了,大腿一阵发酸。
梁树有点懊恼地想踹贺山一脚,最终收回了腿,想着省点力气。
转头看贺山,刚想刺他两句,突然发现他脸上湿漉漉的。
这也看着不像汗啊。梁树瞪着眼睛有点儿难以置信:“你不会哭了吧?”
他哭什么啊,自己才是该哭的那一个好吗。
“没,”贺山平复了一下,翻身从床上起来,“我换个床单,你去冲一下澡么。”
“你不去?”梁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