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前喻星洲还有些惴惴不安的想着如果贺兰月问自己晚餐去和谁吃,他该怎麽回答。
结果刚穿过花园进了大厅就从一个雇工嘴里听说贺兰月晚上有点发热没有下楼吃饭。
雇工刚说完话,由纪从电梯内出来,她朝喻星洲笑了下,问:“先生要不要再吃点宵夜?晚上他们煮了汤。”
喻星洲摇了摇头,他蹙着眉,表情中透露出一点不自在。
他想要开口询问一下贺兰月。
由纪笑了下,说:“下午先生买回来的东西已经送到您房间了。”
“知道了。”喻星洲还是没问出口,他按了电梯上楼,走出电梯后脚步就慢了下来,只能听到贺兰月房间里的滴答滴答仪器声。
她总是很安静。
仿佛在一不注意的瞬间就会消失个干净,这个闪念让喻星洲有些不舒服,但具体原因又说不上来。
喻星洲推开自己的房间门,看见让司机带回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他走过去手指拨弄了两下纸袋,有种多此一举的自讨没趣。
贺兰月不缺这一身衣服,而且估计她是不穿外面的衣服的。
因为从认识贺兰月开始好像没见过她穿这种能明显看到品牌logo的衣服,大多衣服都是看不见牌子的。
干脆就放在这里,喻星洲先去洗澡,洗完澡出来躺在被窝里打游戏,嘴里咬着根厨房特制的小饼干,吃起来非常的硬,是专门做给喻星洲磨牙用的。
这个饼干喻星洲只会在房间咬着玩,不然拿出去很像小狗。
因为翌日是周六不用早起,喻星洲放纵自己打游戏到半夜,感觉肚子稍微有点饿的时候他起身準备下楼吃点什麽。
还没有起床就听见房间外的动静。
与其说是听见外面的动静,不如说是感觉到的信息素波动,那位很安静的人,信息素也安静的释放,毫无威胁感,融入在空气中让人不知不觉的沉浸进去。
喻星洲感觉到那信息素靠近自己的房间门口。
难道是要进来吗?
这麽觉得时候,那信息素气味又远了。
他不知道想了些什麽,迅速起身开门,电梯门刚好要关闭,电梯中间站着的人似乎诧异他为什麽还没有睡,双眼有一点明显的睁大动作,但并没有擡手按电梯的按钮。
喻星洲抿了抿唇,他大步走过去,飞快的按了好几下电梯。
贺兰月似乎叹息了一声,她擡手按了电梯,电梯门关闭的动作急促的暂停再次打开,喻星洲一闪而进,贺兰月往旁边站了站。
两个人分站两侧,保持各自沉默,等待电梯门再次打开。
喻星洲掀起眼皮,从轿厢的镜面中看到贺兰月,她嘴唇苍白而有些干,身上的睡衣有点乱,长发被随意用一根黑色木簪子挽了起来,几捋碎发贴着她细长的脖颈。
他张了张口,想问贺兰月现在身体怎麽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