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督主这么一个重要位置的人,要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换了,那问题就大了。
巫镇也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站着,能看出心情非常不好。
那当然了,大家都能理解。
本来就是男人的伤疤,大庭广众被说了出来,这放在谁身上心情会好呢。
任公公低声对皇帝耳语“陛下,巫大人确实是太监无疑,薛也检查了,当年他给巫大人净身的时候,巫大人身上有一些伤疤,也都还在,如假包换。”
皇帝点了点头。
看皇帝的表情,大家便知道巫镇验身的结果了,一起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幸承平。
幸承平一脸的不相信。
“怎么可能,陛下,这不可能啊。”
巫镇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不说话。
大家都知道,他现在肯定想活剐了幸承平。
东厂督主,这些年手上有多少人命多少血,肯定不是个善人。
皇帝终于烦了,摆了摆手“幸承平,夺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这段时间在家好好反省吧。朝廷要你,是为了给天下百姓做事,不是让你处心积虑盯着同僚。”
幸承平面如土色。
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一局,他终究是赌输了。
巫镇跪下“谢皇帝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今日巫镇受了委屈,皇帝少不得一番安慰,又赐了一堆东西,这才出宫。
出了宫,上了马车,巫镇的脸色一下子就塌了下来,靠在车壁上,深深的吸了口气。
马车旁,詹文山低声道“大人,没事儿吧。”
“没事儿。”巫镇道“回府。”
“是。”
巫镇回府后,便直接去了书房,詹文山和鞠明熙都跟了进去,然后关上了门。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三人都出来了。
巫镇去找桑云亭,鞠明熙扶詹文山回房间休息,詹文山的脸色不太好,看出来身体尚未完全恢复。
桑云亭已经回来了,正在房间里想事情。
听见声音,老爷来了,便站了起来。
巫镇进了房间,在桌边坐下。
桑云亭看着他觉得不太对劲,抬手让丫鬟们下去。
丫鬟退了出去,桑云亭给巫镇倒了杯水,看着他疲惫不堪的脸色,有些担心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巫镇一口气将水喝了,呼出一口气。
“有些累。”巫镇道“今日在朝上,幸承平找我麻烦。”
“啊?”桑云亭一听大惊“那现在呢?”
巫镇冷笑了一声“现在,他已经不是锦衣卫指挥使了。”
桑云亭更意外。
“那……就是你赢了?”
看来今天在朝堂上,巫镇和幸承平过了几招。
巫镇现在还是东厂督主,幸承平已经不是锦衣卫指挥使了,那不就是赢了吗?
怎么赢了,脸色还那么差呢?干掉一个对头,不是应该高兴吗?
桑云亭想要追根究底,可是看巫镇这表情,又觉得这事情不太好,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问还是不该问。
“过来。”巫镇招了招手。
桑云亭莫名靠过去一些。
巫镇闭上眼睛“给我靠一下,我有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