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羿:“我不急,慢慢来!这世上美女那么多,我才见过几个!”
陶仲文:“哼!好色就说好色!”
李羿:“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君子好色得之玄妙。我是好色,但都是两情相悦,这有何不可?”
陶仲文:“罢了,你再与我说说设立悬镜司的事!这悬镜又是何意?”
李羿:“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悬镜司,便取此意,以铜史人为镜,将本心映在镜中,时时自省。”
李羿说完紫气升腾被他缓缓收进了掌心,陶仲文听完拍手大笑。
陶仲文:“好!好一个悬镜司,修缘老夫果真是没有看错你!老夫本想借此机会将墨家从儒道体系中除去,然后再行清算,听了你的想法,当真是妙!待我与陛下商议,看看此事是否可行!”
李羿:“即使可行,想要收服墨家,可是要从宇文家族那里抽血,我猜墨家应该为宇文一族干过不少见不得人的事,这事怕是没这么容易,所以先生还要从长计议。”
陶仲文:“要是坏事干少了,老夫倒是觉得难办,反而是干的多了,才更好说事!等下老夫亲自去提审那几个墨家暗客,看看他们知道多少,正好拿这些事跟宇文家谈,他们若是不肯交出墨家,那就将二者一起清算,若是肯那就既往不咎。”
李羿:“先生就不怕问出什么大事来?”
陶仲文:“越大越好,最好是能牵扯到陛下兄长之死,陛下对他的兄长一直都很敬重,甚至可以说是推崇,结果天妒英才,拓跋宏英年早逝,当时老夫就觉得这里面有宇文家的影子,只是没有任何依据。
后来我劝陛下夺嫡,也是拿为兄长报仇这个理由才说动他,可想而之当年兄长之死,给陛下带来多大的影响,若真让我问出个什么来,正好能坚定陛下去除家族势力的决心。”
李羿:“那陛下兄长之死当真和宇文家有关嘛?”
陶仲文:“与你说说倒也无妨,毕竟是陈年旧事了,当年先帝年迈无法亲征,时任太子的拓跋宏请命出征。他是老夫最得意的弟子,也没有辜负大魏百姓的期望,很快就收复了失地。甚至兵不血刃,就拿下了韩国国都,一时盛誉遮天,先帝差点要提前让位。
然而那次战事,宇文家族身在后方,拓跋宏为将士请功之时,宇文家族没有得到一丝好处,这使得宇文家族当时的主事人宇文政非常不满,向先帝抱怨,说宇文一族在后方筹备粮草辎重,军械物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在先帝面前说了些风凉话。”
李羿:“那宇文家真的筹备粮草军资了么?”
陶仲文:“筹备?他们只是没有添乱罢了,后方的各项工作都是老夫亲自督办!到了战事后半段,他们看到了胜利的希望这才主动提出劳军,拿出银钱充当军费,此间算计何其明显?”
李羿:“原来如此,那最后先帝如何安抚宇文家族?”
陶仲文:“还能如何安抚,你以为宇文政的户部尚书之位怎么来的?光是这些老夫都能忍,但是因为此事,宇文家和拓跋宏生出了嫌隙,极力阻止先帝提前让位之事,暗中扶持皇五子拓跋飞。
说起这事情倒是很怪,拓跋宏凯旋而归两年后旧伤复,结果不到半年就离世了。从此开始了夺嫡之争,而在夺嫡之争中,宇文家也是一直支持拓跋飞,同样是在半路看到陛下有胜利在望,这才转投陛下。”
李羿:“如此说来,这宇文家一直是鼠两端,毫无信义可言啊。”
陶仲文:“哼,他宇文家原本就是商贾出身,眼中只有利益,哪来的信义!四大家族里,老夫最看不惯的就是他宇文家!要是陛下决心清除毒瘤,宇文家当其冲!他们不仅把持着朝廷钱粮赋税,还控制着诸多官家工坊,诸如军器局、织造局!这些宇文家的蛀虫一直都在啃食着大魏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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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羿:“想不到,皇帝陛下居然连大魏财权都没有握在手里,这肯定是不行的。户部尚书之位必然要是陛下亲信才行!这点陛下难道想不明白?身为皇帝军权、财权和官员任命之权必然是要牢牢握在手中!
看来当今陛下这江山坐得也不安稳啊!军权与独孤、南宫两家分管,财权由宇文家掌控,手里只剩下一个官员任命之权,然而又被人处处掣肘!这皇帝当的可够窝囊的!”
陶仲文:“修缘慎言!这话与老夫说说也就罢了,出去可千万不能乱说!”
李羿:“这是自然,先生身为帝师,一心为陛下着想,所以才说些真话,换成旁人,我连理都不理。”
陶仲文:“唉,修缘呐,现在你也知道陛下的难处了,可有什么办法?”
李羿:“照这种情况看,悬镜司必需尽快投入使用,而这悬镜司掌陀人,眼下也只有先生最为合适。”
陶仲文:“哦?你之前不是说不能将它交在老夫手上嘛?会让墨家背上骂名。”
李羿:“现在这种情况,就是让墨家背上骂名,也得交在先生手中,只有您以诡谲手段,雷厉风行,才能尽快扭转局面,帮助陛下排除障碍,巩固皇权!至于骂名嘛,先生可怕千夫所指?”
陶仲文抚须长笑:“修缘,你觉得老夫身为诡道主事之人,背负的骂名还少?你知道多少人在背后说我不配为君子嘛!老夫的面皮早就是厚如城墙。骂上几句,他们痛快痛快嘴,老夫也不会少块肉,任凭他们骂去呗!哈哈哈!”
李羿:“那便最好,修缘还担心先生在乎声名,不愿担任此职呢。”
陶仲文:“既然如此,你再与老夫说说这悬镜司的具体职能和其他细节。”
于是李羿把大明锦衣卫和《琅琊榜》中的悬镜司,甚至借鉴了《庆余年》中的鉴查院结合起来,取长补短,从机构设置,职务安排,具体职能以及利弊权衡都详细的讲给了陶仲文。老银币听的是头头是道,他没有想到这李羿的手段如此高明,想法如此细致,取舍如此干脆!
陶仲文看着面前侃侃而谈的李羿,回想起自己当年这般岁数,只是有着与他一样的义气,却没有李羿半分的老练,老银币是满心的感慨啊!
二人说了三个时辰,天都已经黑了,直到下人过来点灯,李羿才意识到已经这么晚了,他伸了伸懒腰说道:“这些都只是基本框架,和一些初期问题,只怕越往后要处理的麻烦越多,是个辛苦的差使啊,不知道先生能不能受得了这份操劳。”
陶仲文看着二人写下二十多页的书稿,将其收好,问向下人:“可有人来寻过修缘?”
下人回道:“有的,谪仙楼的诗雨姑娘派人来过,听说李公子确实在咱们这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