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早就不是在家里了,飞快坐起来,结果起太猛,眼前一黑,险些倒回去。
恢复光明后,对上了一双木然的眼。
祝司停撑起头,直直盯着柳枝吟,柳枝吟被盯的背后一凉。
大脑飞速运转,宕机之中,就听见低沉的声音响起:“回去吧,明早寅时。”
知晓可以走了,柳枝吟赶紧推门走了,顾不上脑子混混沉沉。走在月光下仍旧觉得不可思议,竟然毫无防备睡着了。
柳枝吟不明白为什么祝司停这么好脾气,还让自己在塌上睡,想到回了院也想不明白。
祝司停也想不明白。
院中寂静无声,今日倒是奇怪的事很多,凝止这个时候不应该在院子里和秋慈一起闹腾。
推开房门,屋内漆黑一片。
“谁!”凝止喊道。
柳枝吟走进去点燃蜡烛,“还能有谁,你们怎么那么奇怪。’看清楚是谁后,凝止顿时热泪盈眶。
和秋慈跑过来抱住柳枝吟。
“我们还以为你——”
思考片刻后,才想起来一下午都没回去。
也是,毕竟呆了这么久没出来,以为死了也没什么,她和祝司停那么不对付。
“好了好了,我很好,一点事都没有。”柳枝吟安慰。
“姐姐你怎么一直不回来。”秋慈忍住哭腔。
这个怎么说,说出来可能没人信。
安稳的在衡王身边睡了一下午,惊不惊悚。
“王爷留我帮他做了些事。”
凝止吸吸鼻子,怀疑的说:“他不是前几天还要杀你吗今天怎么还留你做事。”
“可能他良心发现。”柳枝吟随便打了个马虎眼。
“对了,明日我就不在膳房了,他让我去贴身侍候。”
凝止表情夸张倒吸一口凉气。
“你们俩干什么了,怎么就贴身了”
“鬼知道。”柳枝吟忙着手上的东西,应付几句。
凝止复杂的目光落在柳枝吟身上,上下扫视:我们枝吟确实不错。秋慈望向凝止,凝止姐姐似乎在想什么不好的东西。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
卧一席皎皎月光。
柳枝吟终于明白什么是社畜了。
祝司停好似赖上柳枝吟,平日没多少人能看见的日理万机的衡王殿下,如今,不尽见到了,还能时时见,日日见。
张妈告诉柳枝吟这是她的福气要到了,即使并不明白到哪了,这泼天的富贵不如让给更需要它的人。
双手绕过祝司停的腰,一点一点抚平褶皱,柳枝吟并无丝毫懈怠,尽管困得睁不开眼,也要将朝服穿戴的一丝不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