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常悦没有生气。
女性的身体该自己掌握,生不生孩子,什么时候生,生几个,都该是女性自己决定,在宋常悦上一世生活的现代社会,有很多人都不明白这个道理。宋常悦知道古代男子对传宗接代的想法还是根深蒂固的,她也不奢望段嘉沐能理解。
宋常悦伸出手,抓着段嘉沐放她脸上的手,柔声说到:“再等几年好吗?”
段嘉沐内心还是想要他和宋常悦的孩子的,一个混合了他们两人血肉的孩子。
自段嘉沐喜欢上宋常悦,开始关注宋常悦,她天生丽质,耀眼夺目,身上总是吸引着几乎所有男人的目光。但段嘉沐家世尊贵,仪表堂堂,本身就是天之骄子,在万众瞩目中长大,不会妄自菲薄,也没有把其他男人放在眼里。
现在段嘉沐知道了陆易安的不轨之心,虽然陆易安除了那张脸,其他样样都不如他,但段嘉沐心里总是惴惴不安,想找到一个让自己安心的办法,所以他觉得可以要一个孩子。
但既然宋常悦不愿意,他也可以等。宋常悦其实不知道,她说什么段嘉沐都会听的,因为他太爱她了。
段嘉沐躬着身子,用额头抵着宋常悦的额头,默了一会,还是起身去拿了羊肠衣。
一阵飘摇,风雨初歇。
段嘉沐把宋常悦抱在怀里,一只手轻轻地揉着宋常悦刚刚快被他掐断的细腰,完美的曲线和滑腻的触感让他欲念又起。
他听见宋常悦软软的声音:“嘉沐,以后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别再去找陆小公爷了,好吗?”
段嘉沐第一反应是陆易安做了什么不敬的事情,立刻紧张了起来,欲翻身坐起:“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宋常悦趴在段嘉沐胸前,用手轻轻安抚着他:“没有。”
“如果你有什么担心,直接告诉我就可以,不要自己在心里焦虑和猜疑,也不要在不告知我的情况下,幼稚的像个小孩,把我当成一个物件做标记,这些都会让我不舒服,好吗?”
“嘉沐,我喜欢你,所以我只看得见你。你是我坚定的选择,这是别人不能撼动的。你知道陆小公爷喜欢我,所以你这段时间会这么反常。不要做那些无谓的事情,直接告诉我你心里的想法就好。”
段嘉沐没想到自己担心焦虑这么久,又不好直接宣之于口的事情,就被宋常悦这么简单的说破,心中既轻松又尴尬。
但还是问了想问的:“阿鸢,你怎么知道他喜欢你?”
“你夫人又不是笨蛋。”宋常悦不想细说,也没有说今天去南五台山发生的事情,只要问题解决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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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夫人最聪明。”段嘉沐捧起宋常悦的脸,看着宋常悦嘴角小小的破口,那是他刚刚情不自禁时咬破的,心中不无惭愧。
“阿鸢,对不起。”
“嗯,我原谅你,以后要学会尊重我好吗。”
段嘉沐又听宋常悦说了尊重,他看着宋常悦认真的眼神,问到:“什么是尊重?”
宋常悦默了一会,似乎在想该怎么解释:“就是尊敬、重视,平等地对待我,考虑我的想法,不要让我难堪。”
“阿鸢,我很重视你。”
“不光光是重视,还有尊敬,像对待男子一样尊敬我,不要觉得我是你的妻子就是你拥有的私人物品。”宋常悦不知道这样说,段嘉沐能不能理解。
段嘉沐思索了一会,点了点头:“阿鸢,我明白了。”
宋常悦竟摸了摸段嘉沐的头,“乖。”
段嘉沐看她在他头上作乱的手,失笑道:“那夫人叫声夫君来听?”
“夫君……”却换来又一阵柔风细雨。
风雨停歇,刚刚两人讨论的那人却站在围墙和院子的间隔处,背靠在墙上,两手紧紧握成拳头。一颗心仿佛被人放在手中揉捏,疼的陆易安快吐出鲜血。
他是他们两人口中的“别人”,是随随便便就可以不再理会的人。
陆易安打开窗户,一个闪身就进了房间,洞房时房内的很多红色装饰已经收好,房内不显奢华,简单而温馨,是宋常悦会喜欢的样子。陆易安看到洞房时看到过的那张雕花楠木拔步床,挂的还是洞房时的红色百子帐。
陆易安撩开床帐,走上了步榻。
“阿鸢,你连理都不想理我了吗?”
拇指指腹抚摸着宋常悦脸上乳脂般光滑的皮肤,看到了刚刚被段嘉沐咬破的嘴唇,陆易安低头吻了上去,细细舔舐。
“不要。”
男妖
这一吻陆易安没吻太久,他怕宋常悦觉得疼。现在她和段嘉沐吸了迷烟,就算真的疼也不会醒来,但陆易安舍不得宋常悦受一点点伤,看她皱眉他都会觉得难过。
虽然事实是宋常悦总让陆易安难过,但是是他自找的,不是吗?
下午看着宋常悦就算生气,也会主动把手放在段嘉沐手心,心中酸涩也忍不住跟上去。看到宋常悦在段嘉沐面前鲜活灵动的样子,之前的酸涩变成了根根带刺的藤蔓,绞紧了他的心。
但是就算这样,晚上陆易安还跟来了将军府,好像是想看看自己到底能承受多重的痛。直到陆易安听到宋常悦说知道他喜欢她,还不想再和他接触。听到这些话,陆易安竟然比听到那些风雨飘摇声更难过。
可一看到宋常悦,陆易安的心就变得柔软了,一点怨一点恨都没有,爱还越涨越多。虽然不曾拥有过宋常悦,但是陆易安已经开始害怕宋常悦的远离。
在国公府第一次听到宋常悦对段嘉沐说“尊重”这个词的时候,其实陆易安就懂了是什么意思,刚刚听到宋常悦的解释,陆易安更加明白,如果他要尊重宋常悦,是不是应该主动远离宋常悦呢?陆易安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