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敢威胁我!”
砰!
那小炕桌落地,上面杯盏茶壶摔了个七零八落。
老夫人跟前的贴身嬷嬷上前,“老夫人息怒。”
老夫人没好气道:“如何息怒,这一个个的全都不省心,那绿豆糕,到底怎么回事?”
贴身嬷嬷便道:“是大小姐送去的。”
老夫人一愣。
明白过来。
云阳侯府大房嫡出的小姐,徐西媛,一直爱慕傅筠。
原本她们计划着是……
老夫人盯着那绿豆糕,忽然一个挑眉,“西宁如何知道这绿豆糕是被人动了手脚?西媛在绿豆糕里加了什么?”
第一个问题嬷嬷无从回答,只道:“砒霜。”
老夫人盯着那被动过的半块绿豆糕,脸色倏地铁青,“糊涂东西,现在毒死了西宁,她能得什么好处!就这样迫不及待。”
贴身嬷嬷道:“大小姐那边,先一步知道傅世子要被封王了,傅世子在来见咱们之前,先见了大小姐。”
傅筠虽然与徐西宁有婚约,但他一直是和徐西媛情投意合,这老夫人是知道的。
原本她也没把打算放在徐西宁身上。
一个商户女生出来的贱皮子,能有什么指望。
不过是等着徐西宁带着嫁妆嫁过去,然后再不慎病死,这样府里就能名正言顺再让徐西媛嫁过去,坐享其成那笔丰厚的嫁妆。
既成全了两府的联姻,又得了徐西宁的嫁妆,两全其美。
结果被徐西媛一个冲动,没毒死徐西宁不说,还惹得徐西宁性情大变,不肯嫁了。
老夫人烦的很,“你去随便安排一个人,把这罪名认下,然后带着西宁去镇宁侯府认错。”
老夫人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儿,吩咐下去也就没再多想。
徐西宁带着春喜回了自己院子。
一进屋便直奔桌案,铺开宣纸,提笔落字。
春喜瞧着徐西宁,只觉得她家小姐今儿十分的不同。
“小姐,您这是要写什么?写信吗?给江家?”
江家,徐西宁的外祖父家。
反骨
在春喜看来,徐西宁差点被害死,大约是要给外祖父家写信哭诉求救。
徐西宁笔尖儿一顿,朝她笑,“一点小事,不值得惊动外祖父,我不过是把这些年给傅筠花的钱列一下,算算账。”
春喜一双眼睛,徒然瞪大,继而充满亢奋的光泽。
“小姐当真要和傅世子退婚?”
她简直觉得像是在做梦。
这梦太好了,要忍不住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