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宁收了目光灿然一笑,“叫住他干什么,他又没你长得俊。”
澄明顿时一张脸涨红,但没忍住好奇,“那施主刚刚瞧着傅大公子的背影,倒像是欲言又止。”
徐西宁一脸无所谓,牵了那匹她挑选好的马,一边往外走一边随意道:“嗐,我不过是在想,若你和他换个身份就好了,他病歪歪的来当和尚,你这么俊,去做镇宁侯府的大公子,你我兴许还能喜结良缘。”
虽然走远了但也不妨碍就听到这边对话的傅珩:……
不是。
她有病吗?
秃头俊和尚让徐西宁一句荤话打趣的脖子都红了,慌张闭了眼念起佛号。
徐西宁牵着马带着春喜离开。
等从普元寺出来,徐西宁吩咐春喜,“这马你牵了送去王伯那里,就说是我从普元寺求来的,开了光的圣马,让他大张旗鼓的养着,然后托他打听一下,京都附近,哪里的泥土是偏红色的。”
澄明今儿清晨骑着的那匹马,马腿上沾着一撮儿土红色的泥巴。
春喜笑嘻嘻领命,“保证王伯每天三炷香,给这马顿顿不落的上供!”
徐西宁:……
失算
云阳侯府。
徐西宁一回去便被叫到了老夫人屋里。
她过去的时候,一屋子的药味儿浓的让人喘不上气。
老夫人一张脸,看上去倒像是比傅珩还要先死几天似的,在徐西宁进门那一瞬,目光若刀子一样落在徐西宁的身上,“孽畜,给我跪下!”
老夫人怒喝一声。
屋里没旁人,只云阳侯坐在老夫人下首的椅子上,脸挂砒霜。
徐西宁抬脚上前几步,没跪,只屈膝朝老夫人行了个礼,“祖母为何让我跪下?”
“为何?”老夫人冷笑着,将那信笺砸向徐西宁,“若非你用这般歹毒的手段陷害西媛,今日普元寺至于闹出这样大的乱子?”
徐西宁抬手接住那信笺,随便看了一眼。
徐西媛的笔迹,写的是对傅筠的浓浓相思,邀傅筠在普元寺前殿一聚。
今儿老夫人和徐西媛安排那么大一场,就是为了害徐西宁,徐西媛就算是再蠢,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去邀请傅筠。
这信笺不是徐西媛写的。
徐西宁几乎一个瞬间便判断出来。
那会是谁?
傅珩?
疑惑在心头打了个转,徐西宁将那信笺随手放到旁边桌上,看向老夫人,“这不是我写的。”
“除了你,还会有谁有这样歹毒的心思!”老夫人气的牙都疼,“你不承认是吧,好,好一个嘴硬,那我就连这信笺带你,一起送去官府,让官府去查!横竖今儿云阳侯府也丢了个大人,我也不怕再丢人一次,说不定官府一查就能查明白,西媛和傅筠的事,是你用歹毒的手段害的,西媛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