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老……咳咳,你爹,凭啥不能管,”闫振华差点冒出个‘老子’,想到儿媳妇在旁边,还得维持体面形象。
闫峥冷然说,“你今天那是干嘛?”
闫振华不晓得他说啥,“什么干嘛?”
“抢龙凤厅做什么?”
闫峥话里夹上质问语气,也只他敢这么跟闫振华说话。
闫振华杵杵拐杖,得意说,“不让那俩嘚瑟,欺负我儿媳妇。”
闫峥冷笑,“呵,抢了龙凤厅让他俩结不成婚,彭州华又有由头来骚扰你儿媳妇?”
……
结了婚谢彭两家板上钉钉,彭州华就是旁人丈夫,不像现在这样还能随意骚扰许思。
闫振华心想,弯弯绕绕还是挨闫峥说,周易有点神,
“当场没想到,这彭州华脑子有点拎不清。”
闫峥不客气说,“你也有点拎不清,赶紧走,周易在等你。”
父子俩说话夹枪带棒,许思就站在一旁默默听。
这会儿说,“爸您快回去吧。”
省的又跟闫峥吵起来,除了中秋那趟,许思还真不晓得闫峥和公公平常这样相处,估摸在她面前已经收敛许多。
闫振华也不讨人嫌了,“我先走,改天叫上你婆婆再吃顿饭。”
许思说,“好呢。”
闫振华上车走了。
对面是江,夜风从江上吹来,冷到骨子里。
许思拢了拢披肩,这身衣裳是好看,但一点抵不住冷。
闫峥把人拉到身边。
许思微愣,“怎么了?”
男人利落脱下西装外套递给她,“穿上。”
许思说,“我还好,小赵应该快来了……”
在她眼里,闫峥还是伤患呢,马上要去动手术不能病了。
闫峥微不可见叹口气,“弯下来点。”
他嗓音温和,不似和平厅里游刃有余的语气,更不像同公公说话时冷漠质问。
路灯落在那狭长双眼中,许思看见倒映的自己,她没在坚持微微弯下腰,男人就把衣服披在她身上。
外套上带着他的体温,暖意顿时裹住了许思。
闫峥垂着眼,耐心扣扣子,“还冷吗?”
许思摇头。
他又问,“喝酒了?”
许思又摇头,然后在男人洞察一切的眼神中坦白从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