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还是留学生?”
“是啊,这有啥惊讶的。”
“你是哪个学派的?”
“明论派。”炔星说。
关于教令院的几大派系千晓听风野说过,有时她很感叹,这只猪居然去过这么多的地方,他这么喜欢闲逛,若是遇见客卿,两人一定合拍,
“所以,你还会占卜?”千晓有些兴奋,“快告诉我明天的彩票号码是什么?”
“你怎么老说些奇奇怪怪的词,是会一点占卜,但不太精通,一般的还是可以的,比如推断时间空间之类的。”
“时间空间……”千晓重复着,其实她很想问炔星能不能算出来自己还能回到原先的世界吗?她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自己的妈妈,可日子十年、百年、千年,一点点过去了,遥遥无期,
但又担心自己这话问出来,炔星算不出来事小,怀疑她脑子有问题喊上堂主把她往不卜庐那塞就完蛋了,
千晓的第二次觉得相当爱惜自己的大脑,
纠结半天,她问炔星,“你算算我还能活多少年?”
炔星立马皱起眉头,“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我有事要先走了。”
“小气,”千晓托着脸,“见到看不见的才不可怕呢。
炔星不理她,他站起来,夕阳铺了他满身,
刚走出几步,炔星忽然回头,逆着光看不清脸,语气带着点傲娇,“千晓,你长命百岁,听到没有!”
说完他踩着台阶离开,
独留已经活了一千多年的千晓愣了好一会,“才百岁吗,诅咒谁呢!我千岁了好吧?应该祝我万岁!万岁!万万岁!”
千晓自言自语把自己逗乐了,一个人在那笑不停。
钟离难得早回家一次,但并没有见到千晓,他不知道千晓的日常的行踪,也从没关心过,因此他并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见到她,
如果要道歉的话,光口头的一句话想来是没有诚意的,
他在院子看了看,目光落在了角落里那棵被他收藏了好多年的桑木,
小生这个年纪,作为男孩子实在是太过瘦弱,他又常常喜欢往郊外跑,
钟离自知不可能时时跟着千晓,若是没个防身的东西,遇到意外会很麻烦,
他找来一把精巧的弯刀,走向角落里的桑木,
许久未做了,也不知手艺可受到了磨损?
钟离坐在一旁的木凳上,端庄笔挺,刀刻木的声音一点点传来,与夕阳一起演奏黄昏的交响乐,
千晓在路边的小摊那里买了俩包子,因为风野的关系,她只吃素三鲜的包子,边吃边往港口的方向走,
今天虽然账单多,但好在都已处理完了,
半个月来,对于许久未碰的业务,她终于找回了以前的感觉,
千晓三口吃完第一个包子,就在准备吃第二个时,身后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琴声,
千晓回头,绿衣少年坐在枫树的分叉处轻巧地拨弄手中的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