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看着这茫茫的雪天,怏怏道:“老爷子,你是真喜欢扮演雪人吗?”
钟离看他:“你不明白我所虑之事吗”
温迪摊摊手,回到道:“当然知道,不过嘛,我觉得老爷子你肯定能很快就考虑清楚的,然后和从前一般。”
钟离轻蹙眉头:“何出此言?”
“因为我相信你对自己的了解啊。”说罢,温迪冲钟离眨眨眼,“您老人家几千年没动过心,好不容易来一次,结果碰上乌龙,放在谁身上都要愣一会,这很正常,可老爷子您一向对自我了解清楚,所以我认为你很快便能找到答案。”
温迪看了看雪:“其实答案也很简单嘛,行啦,老爷子,需要我陪你去哪?”
钟离捏了捏眉心,“陪我去琉璃亭待会吧。”
“你请客?”
钟离:“算往生堂账上。”
院子内,千晓和风野烤了好一会火,吃完了几个红薯和土豆都快撑了,话也快聊完了,也没见温迪和钟离进来,便出门看了看,结果发现码头那边并没有人。
千晓奇怪:“这大雪的天,俩人能跑哪去?”
“管他俩去哪呢,都是大人了,还能丢不成,我饱了,不等他们了,回去睡觉了。”
千晓说:“雪还下着呢。”
风野摆摆手:“这种雪天路我走了上千年,放心吧。”
“你把伞带着。”
“不要,猪爷爷我”
“带着。”千晓打断他的话。
“好好好,拿你没办法。”风野无奈接过伞。
风野走后,千晓等了一会,也没见钟离回来,便准备去洗澡了,
琉璃亭那边,温迪和钟离喝了点璃月佳酿,因为喝的不多,也没有双倍酒精的晨曦酒庄葡萄酒捣乱,钟离没有像上次那样,而只是微醺。
温迪伸了伸懒腰,赞叹这个世界的美好。
“下雪天喝酒简直是幸福的一件事。”
钟离没理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温迪继续问:“怎么?想清楚了?”
钟离摇摇头。
温迪皱皱眉头:“还没想清楚?这有啥想不清楚的,就你之前讲的那件事,胡桃告诫炔星你的取向那里,你是赞同胡桃的,而后来无非是你喜欢千晓,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接受后发现根本没必要说服嘛,兜来兜去,你就是喜欢人家,哪有那么多好想的。”
即使是雪天,酒馆的人也不见少,温迪和钟离坐在靠窗的位置,听着来来往往,吵吵嚷嚷的人声,
钟离放下酒杯:“我意思是,没必要去想清楚,是她便可。”
同在码头时和温迪说的话一样,
“所以,”温迪说,“你是要表白吗?”
酒鬼诗人说得直接,让钟离不禁呛了一下,这他还真没想过,准确来说,他没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