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赦我罪,主苏我灵,使我事主,接受恩拯……”神啊,您是否真的存在于这世间,还是已经抛弃了您的子民?若您真的无所不能,为何听不见您的信徒的呼唤?
“第二十五鞭!”
“……主爱深广,无边无极,我谨向主奉献我生,感主宏恩……”谁能,救救我?
“无论是谁都可以吗?”一道虚无缥缈的陌生声音悄然出现在伊恩衰弱的意识里。
“无论是谁……都可以……”伊恩费力地回应道:“只要能救我……”
“只要能救你,哪怕是奉献你全部的□□和灵魂都可以?”
“都可以。”伊恩不假思索地答应道。
“好。”那声音显然很满意伊恩的识趣,“记住你此刻与我立下的约定。”
“此约亘古永存,万载不易。”
唱完最后一句,伊恩脱力地垂下头颅,一副濒死的模样,巴克连忙试探了下他的鼻息。
还好伊恩命大,只是晕了过去。
布莱克收起皮鞭,过足了瘾,他很满意这支鞭子,可以再多用几次。也没管伊恩的死活,就直接昂首阔步地离开了。
巴克解开绑着伊恩的绳子,把重伤昏厥的伊恩遗弃在树下,不管他的死活,也紧跟着布莱克走了。
伊恩躺在血泊中,苍白透明地仿佛要溶解在树影婆娑的轻风里。
一个高挺的身影走到他面前,弯腰抱起血迹斑斑的伊恩。
昏迷的伊恩脸上已经无法维持任何痛苦的表情,他虚弱地横躺在这个高大男人的臂弯里,头因重力而后仰,将孱弱之躯弯折出纤长优美的弧度,宛若圣母怀抱里饱经苦难的殉道者。但男人的表情没有一丝哀恸和悲伤,而是,一种疯狂到极致的兴奋。
祂掀开伊恩残破的衣裳,牛奶般的莹润肌肤上布满了一条条醒目血红的鞭痕,这般凄惨的情况却让这个不具备人类正常情感的存在血脉偾张,像流着涎水的鬣狗吻舔着为祂而受的伤,舌尖还恶意地抵弄着暴露在外的血肉,对于祂而言,伊恩身体里流出的所有液体都带着令人着迷的香甜。吻到那块靡丽的粉色纹路时,祂粗喘着热气,在位于胞宫位置的心形图案里重重刻下永久的、无法湮灭的烙印。
卑劣狡诈的古神趁虚而入,在人类意识尚不清醒的情况下,哄骗着脆弱的人类与祂签订契约,从此,可怜的人类将为祂毫无保留地奉献出可口的□□与灵魂,当然,古神也会赐予他相应的奖赏,只是不知道人类是否经受得住而已。
在烙印结下的那一刻,爱心两侧的蝶翼后浮现出可怖的蛛网和触腕,它们兵分两路向后延展,分别占据了腰椎两侧凹陷的小窝。
“吃掉他!吃掉他!”无数嘈杂的噪音在祂身体里攒动着、叫嚣着。
“他闻起来真甜,想把他身体里流出来的水液全部吸干。”
“他真可爱,布满伤痕的样子更可爱了。要是在伤口上轻轻吹口气,他会不会敏感到喷出来?”
“颤动着的尾巴也好乖,怎么弄都不会反抗吧?不过反抗了也没关系,嘻嘻,就能顺理成章地进行各种玩法了。要是把尾巴塞进去,会一直哭喊着要去了的吧?”
“想把他嵌入到自己的肉里,把他身上所有孔窍填满,每天只能不停地吃我们喂给他的东西,像小奶牛一样生产。”
“耐心点,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没发育成熟。”
“也是,连角都没长出来,真可怜啊,小伊恩,每天憋得很难受吧?偷偷摸摸讨食的模样是要勾引谁?胃口这么小,孕囊也这么小,到时候怎么吞得下我们所有的东西?”
……
伊恩紧蹙着眉头,灰白的脸庞浮现出一片潮红的色泽。他揪着男人的衣服,嘴里嘟囔着什么,似是抗拒逃离,又像是撒娇卖痴。
祂捻了捻缠在伊恩腰间的尾巴桃心,伊恩像是被抓住要害的小动物,扑腾着双腿,无路可逃的他只能埋进祂的怀里啜泣不已。
“真是……磨人的孩子……”祂无奈地捏捏伊恩的鼻尖。
突然,树林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你呀,长着一副小可怜样,惯会拈花惹草。如果不拴着链子严加管教,小小年纪怕是得被外头的野男人灌大肚子,被搞怀孕了也不知道,要当妈妈的人还无辜地抱着肚子以为自己是不是吃太饱了。你觉得我说的对吗?小伊恩?”
要是伊恩此时醒着,肯定会不敢置信地瞪圆眼睛,以为自己幻听了。高贵优雅的神父,怎么会说出这样粗鄙下流的话来污蔑自己?可怜他现在昏迷着,也不知道之前已经被自己最敬爱的神父私底下透了好多次,还傻乎乎地满是信赖地望着对方。
亚度尼斯轻笑一下,看向他许久不见的老对家。
有多少年没见了呢?
上一次见面还得追溯到三百年前吧,当时他是国王身边的心腹大臣,而老对家则是那位倒霉驱魔师的首席骑士长。真可惜啊,三百年前的圣殿骑士团可不像现在久疏战阵的虾兵蟹将,一路征伐四千万公里,横跨整片大陆,所过之处再无恶魔的足迹,那样声名鼎沸的盛况至今回想起来也依然历久弥新,不过再难扳倒的兵力也抵不过四两拨千斤的人心,只要轻轻勾起猜疑的导火索,不需要他继续煽风点火,自能让秩序井然的骑士团土崩瓦解。
黑发青年背着木剑,望向亚度尼斯的眼神尽是冷光,当他的视线挪到伊恩时,紧抿的嘴唇先是微微一松,待他看清伊恩身上纵横交错的刺目鞭痕时,面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