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望慢悠悠地从怀中拿出封信递了过来:“笛子确实是捡的,不过是有人引我去的。”
展开信纸,上面写着:欲启厌朱镜,须得入归鸟,速来竹山废园。
江月明又仔细看了几遍,随后拿出那张要灭口井下老人的纸条。
都是很普通的宣纸,字迹一个十分潦草,另一个却极其工整。
不过江月明对书画都十分有研究,细看便发现了些端倪:“这两张应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观其间架结构,笔画起承转合习惯极其相似,相似笔画的倾斜角度如出一辙。
察其句读符号,都是用力停顿,基本都变成了一个墨点。
和江月明猜得差不多,最近线索突然接二连三浮出水面,必定是背后的人按捺不住了。
听着江月明的解释,余望有点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这人怎么什么都懂…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余望也不想对江月明再隐瞒什么,于是开口说道:“其实我想和你合作也是因为信上那句话,不过我并不知道厌朱镜和“入归鸟”到底有什么关系,江阁主可否告知一二?”
江月明自然也不清楚这里有什么关联,甚至他都不知道厌朱镜是怎么到幽篁里的:“并非刻意隐瞒,只是我确实也不知道。”
不过这时他突然想起昨日在铜人身上看到的“归鸟”二字,倒是隐隐有了些预感。
也许是种默契,余望此时也在想铜人迷宫中的事:“对了,江阁主昨日数铜人时可曾看到什么?”
江月明把昨日余望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说出来就不灵了。”
那井下的灰衣老人是赤霞宗长老,精通占卜数,如果没猜错的话,数铜人时看到的字就是他的手笔。
命运的轨迹,往往会在过度旁观中悄然改变。
当天机被泄露出来那一刻,便有了更多解法。
忽然,一阵细碎的树叶窸窣声闯进江月明的耳朵。
“下来。”
一个俊俏的白衣少年从树上跃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被师叔发现了。”
见江月明一直盯着他看,程星河连连摆手说道:“我在很高的地方半睡半醒的,根本没听见你们说什么,只是看师叔难得这么放松,不忍打扰。”
这林子位置偏僻,余望好奇看向程星河:“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程星河对他没什么好印象,轻哼一声,高高扬起下巴:“这是我们红鹤阁的秘术,能随时随地感应到要找之人的大概方位。”
余望心里又打起了鬼主意,一脸谄媚地看向江月明。
“江阁主能不能也教教我这法子?我也想随时都能找到你。”
秘术
江月明闻言,目光忽然停滞了一瞬:“当真想学?”
余望无比真诚地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