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那副样子,余望说道:“风右使有什么想问的就直说,无妨。”
风西南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然后迷茫地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欢愉
余望眼睛一弯:“就是风右使想的那种关系。”
江月明闻言,直接把手从余望手心里抽了出来:“好了,你就别逗她了。”
余望撇撇嘴,把小药瓶收进怀里,不满地说:“我逗她什么了?那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风西南把目光移到江月明脸上,死死盯着,生怕错过些什么。
余望也笑眼弯弯地等着他的回答。
江月明忽然觉得,这似乎是给自己挖了个坑,不跳都不行了…
他看着面前两个人期待的目光,沉默片刻。
“我属意于他,他亦,心许于我。”
余望闻言,心头忽然一动。
风西南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反倒松了口气。
虽说她也曾听闻过男子喜爱男子之事,但从未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这种感情并不是能被所有人接受的,能如此坦然面对,真的很需要勇气。
她斟满了茶,举起杯子:“西南以茶代酒,敬师兄和庄主。”
不知不觉间,日头已经西斜。
三人离开茶楼,在城中找了家客栈暂时歇下。
明明和风西南相认是件开心的事,可江月明心中却多了几分自责。
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余望看似不经意地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风右使的路是自己选的,她不是小孩子了,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如果她当年回红鹤阁找你,这些年你肯定会把她好好保护起来,她不一定过得比现在开心。”
这些江月明心里都明白,只是他依旧觉得自己没有尽到作为兄长的责任。
余望又接着说道:“刚还跟人家说,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你自己都做不到,到底是怎么好意思开口说别人的?”
“真不愧是一个师门出来的,连这破毛病都一模一样…”
余望没完没了说个不停,江月明连句话都插不进去。
索性直接一把将人拽到自己腿上坐着,这才止住了他的话头。
“怎么今日这么喜欢说我?”
余望微微一怔,然后看着江月明,认真说道:“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
“既然心许于你,自然是要多管管的。”
江月明闻言一顿,马上想起了自己白天说过的话。
沉默了片刻,他轻轻抚上余望的脖颈。
情不自禁地,在那光泽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不似之前中了霜华残时的妄念缠身,也不似以往种种轻触的试探。
这个吻,盛满了江月明全部的爱意。
他缓缓探出舌尖,小心翼翼地描绘着余望的唇形。
余望的呼吸愈发急促,跟着江月明的引导,试探着回应。
不经意的交缠带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
夜色如墨,透过窗棂的月光带着丝丝清冷,初冬的寒意却已被两人间的炽热驱散。
桌上的烛火微微摇曳着,暖黄的光晕笼罩着相拥的身影。
这个吻缓慢而悠长,从桌案前一直延伸到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