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望不说话,江月明继续说道:“你对我并无恶意,所以本想等你愿意告诉我时再说,若不是怕墨青那句话成为我们之间的隔阂,我今天也没打算说的。”
“或许我对你好都是假的,只是让你放松警惕,其实我另有所图…”
江月明静静看着他:“我也算阅人无数,真心假意还是能分辨出的,不过若真是看走眼了…”
余望抬起头,望着江月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等着他说接下来的话。
心如擂鼓。
他原本是很爱逗江月明玩的,不过最近不知怎么回事。
每每离他太近,或是听他说些真心话时,总是莫名其妙很紧张。
“若真是看走眼了,只能说明我计不如人…只不过以后,我不会再这样真心对待其他人了。”
一种奇怪的感觉在余望心头升起,他形容不出那是什么。
只知道在人生前面那些年的光景里,他从未体验过。
很迷人,很享受。
很希望可以永远陷在其中。
向来会说话的余望此刻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想了老半天才缓缓开口。
“我…确实有些事没和你坦白,但只要是我说过的,便都是真的,从未欺骗你分毫。”
“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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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明忽然笑了,那双漆黑眸子中,好似忽然有星辰落入其中。
“你笑什么?”
“很少见你这么正经说话,有些不习惯。”
余望猛灌一杯酒让自己冷静下来,岔开话题,说起了之前在顾家老宅的事。
那地窟里的灰衣老人临终前说了个隐…什么的,现在看来,很可能就是隐者了。
不过灭门顾家都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若是这隐者当时就有这本事,现在应该年岁也不小了。
而且那灰衣老人当时还说,凶手们都是同一副样貌,只是身形略有不同。
如果真的和灭门幽篁里的是同一批人,那就说明江月明要找的真凶很可能也是隐者?
想着,江月明举起酒杯,“锵”的一声脆响,碰上余望的酒杯。
余望眉眼弯弯望向江月明:“这还是江阁主第一次主动和我碰杯。”
江月明看着余望,也不自觉地跟着一起笑了出来。
虽然还没有什么明确证据,但这已经是江月明这么多年来,感觉离真相最近的一次了。
“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余望脑袋一歪,又往江月明的杯子上碰了下,“要多笑笑。”
见江月明不搭话,只是安静地喝着酒。
余望又起了个正经的话头:“你说,墨青怎么就着了隐者的道?”
江月明这两天也在想这事,不过墨青已不在,一切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