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他又露出了一点心疼的神色,“下次枕小先生的时候还是先抹点舒缓的药物吧”
“酸酸疼疼的,小先生会难受唔!”
“咚!”一声清脆的脑壳儿蹦打断了他的妄想,青年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还想着下一次呢?小变态?
当然会想着下一次了。
亲爱的盘起来的腿窝已然成了被凶兽霸占的巢穴,只要尝过一次就不可能放开。那里又温暖又妥帖,毫无保留地坦露着,挨上去甚至能感觉得到皮肉之下勃勃跳动的生命力和涓涓流淌的甘甜,有着让人想要溺毙的香气和温度。
如果不是怕吓到亲爱的,熄烨甚至想把自己团吧团吧弄成幼兽的样子,舒舒服服,肆无忌惮地在小先生怀里打个滚儿,用细软的绒毛蹭遍亲爱的所有裸露的肌肤。
统统都打上自己的气味。
“亲爱的,好过分。”黑发少年吃痛地控诉,微微眯起一对儿狐貍眼。
明明他也想对亲爱的做很过分的事。
实际上,他恨不得就此把亲爱的锁起来,关在自己的巢穴里,藏起来不叫别人看见,连一根头发丝儿都要攥在手心儿里好好把玩。
贪得无厌也算是饕餮的本性之一。
不过黑发少年还是带着有点儿委屈的神情,露出一个甜滋滋的笑来,“算了算了,看在亲爱的这么辛苦的份儿上,我还是先不跟小先生计较啦——”
他这时候倒是体贴地像是一朵解语花儿了,“毕竟任务要紧嘛。”
毕竟来日方长。
铁皮,破洞,苔藓。
黑暗时代的横滨最不缺的就是这样子被红得破破烂烂又屹立不倒的破烂厂房了。
用一种不太恰当的比喻,这一座座隐藏在废铁之下的厂屋,就像是一个个用烂木头搭起的宝箱。
你永远不知道,当你推开门第一眼看见的,会是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还是一箱箱珍贵如金的物资。
不巧,这边这个是个幸运的宝箱。
“这么一看,港口afia也不过如此嘛?”
一个贱兮兮的声音从阴森森的厂房里响起,猥琐地绕着铁皮墙盘旋,像是一群轰不走的苍蝇。
它是如此的洋洋得意又大言不惭,“亏【夫人】还这么谨慎,给了我这么多好东西防身,依我看根本用不着!”
“你瞧瞧,”瘦猴般的男人抬起自己手腕,那上面的一块儿腕表捆在他干瘦的手腕上频频下滑,像是一圈儿不太结实的镣铐,“这都什么时候了?港口afia的那群废物还没找来呢。”
这都快入夜了。男人狭小的眼睛里划过一道色眯眯的精光——昨天新收回来的那两个小姑娘他还没尝过味儿呢,有了【夫人】赏赐的那些东西,再烈的性子都能给驯服了,这个时候回去正好。
“要不今天咱们就到这里?”
被他拉过来的壮实部下连一个眼神儿都没分给男人,依旧岿然不动,“【夫人】的命令是‘守过’今天。”
离今天结束还差着几个小时。
“没人气儿的木头桩子!”男人吹胡子瞪眼,最终还是悻悻地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