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顾敛径直朝这边走来。
“年年怎么躲在这里不回家?”顾敛皱着眉头问道。
沈稚年整个人被顾敛的影子笼罩住了,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雀一样可怜。
沈稚年吸了吸鼻子,不管不顾地抱住了顾敛的腰,嗅着顾敛身上的味道才觉得心安。
“我还能搬回来吗?”
顾敛将沈稚年整个人回抱住:“无论什么东西,我的就是年年的。”
夜里冷,顾敛并没有继续让沈稚年待在外面。
一个小时后。
沈稚年已经舒舒服服地泡好澡,窝在顾敛房间的床上,喝着顾敛亲手给他煮的甜牛奶。
而顾敛也没离开,就在旁边时刻守着沈稚年。
他也什么都没问,一些事情沈稚年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其实沈稚年不知道的事,他时时刻刻惦记着他的阿敛,他的阿敛又何尝不是时时刻刻都惦记着他呢。
包括今天从沈稚年那儿离开后,顾敛也并没有走远,就在楼下车中坐着,精准地从那一栋高楼中找出沈稚年所住的那一层。
直到傍晚,顾敛才离开去了一趟公司。处理好事情后,顾敛又去了一趟,看见沈稚年将所有灯光都关闭着,又在那儿待了半个小时才又离开。
却不曾想,他的年年居然回来找他了。
喝完牛奶后,沈稚年打了一个哈欠。
“困了就睡吧。”顾敛低声道。
沈稚年去浴室把牙刷了,回到床上躺着后,本想再和顾敛说会儿的,结果沾上枕头就开始昏昏欲睡起来,明明今天下午睡了一下午。
这几天沈稚年过的实在迷离,心中装着事儿,直到彻底想通,绷着的那一根弦才终于松懈下来。
这一睡又不知道睡过去多久,整个人都感觉昏昏沉沉的,始终醒不过来。
偶尔也有稍微清醒的时候,能听到耳边传来陌生人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手背有时也刺痛的厉害,沈稚年想挣扎着躲开,却被阿敛的大手握住。
“乖年年,再忍一忍。”顾敛轻声哄道。
连续输液两天,沈稚年的手背有着很大一片青紫,但体温还是没降下来,看得顾敛心疼得不行。
沈稚年回来的当天晚上,等他睡着后,顾敛就在旁边办公。
直到深夜,沈稚年难受地哼唧一声,只是一声很微弱、无意识的从喉咙里溢出来的声音,放在寂静的夜中都不大听不见的程度。
顾敛却猛然起身,快步走到床边查看沈稚年的情况。
这时候的沈稚年已经烧得浑身滚烫。
目光触及到沈稚年红得不正常的脸颊以及苍白干燥的唇瓣时,顾敛彻底慌了。
顾敛极力冷静下来,快速的通知了庄园别墅中的那一支专业的医疗团队。
可能是察觉到最信任的顾敛就在身边,沈稚年用着嘶哑的嗓音开始喊冷。
顾敛尝试将沈稚年整个人抱在怀里,可靠在他怀中的沈稚年再没了动静,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生机。
“年年。”
“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