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弓真没人性啊,居然雇佣童工!
白榆料想谢玉弓肯定要派人跟着她。
毕竟他的死士如同幽冥野鬼,在整个皇城里到处飘着,而且剧情里谢玉弓总是喜欢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
那些朝臣们各种见不得人的隐私把柄,全部都是由这些幽冥死士们搜集来的。
这也是为什么白榆不指望着直接跑路保命的原因,她这边跑出城门没多远,就会被轻而易举地抓住。
但是谢玉弓派了这么点一个小玩意来……是根本看不起她,觉得她死活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还是对她有了一定程度的信任?
白榆百思不得其解,最终抛诸脑后。
反正她要做的事情,本就是给谢玉弓送一份“投名状”,倒也不怕他知道什么。
但是鸿雁大总管是真难约啊。
白榆日日让桃花拿着九皇子妃的玉佩去宫门口约人,但是日日都被不软不硬的话堵回来。
这位御前总管大人,因为万寿节将至,完全不得空。
白榆知道位高权重的人一般都有一些目下无尘,这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
连着约了七八天,宫里面那位连什么时候会给匀出一点时间的口风都没有漏过。
实在是把这御前总管大忙人的架子拿到了极致。
眼看着七月将尽,万寿节将至,周边各个小国的使臣陆续进入惠都皇城,被官兵安置在驿馆之中。
近期都城自入夜后,羽林卫巡视一日比一日更加频繁和严密,白榆听娄娘说,再过两日出了七月,一直到万寿节之前皇都之中都会实行宵禁,以防止有恶徒伺机作乱。
也就是说在这七月之内要是约不到这御前的总管大人,就只能在皇宫万寿节寿宴之上见面了。
“今日又是无功而返吗?”
白榆面前铺着一张硕大的金色锦布,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蔫头耷脑进来的桃花,浑不在意地问了一句。
她手里用不怎么端正的姿势,捏着一支毛笔,笨拙地一笔一画地正在写字。
写的是寿字。
但是字奇丑无比,歪歪扭扭春蚓秋蛇,有些地方墨点子都晕染开了,看上去简直像是狗爬。
放一只鸡撒上一把米,鸡爪子踩的印都比这字写得好看。
但是白榆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满意,拿着笔杆子挠了挠自己的额头,蘸墨的时候又看向了桃花。
桃花的嘴瘪着,这段时间白榆一直交代她办事,本来又有一种重得恩宠小尾巴上天的骄傲。
但是任凭桃花如何八面玲珑,想要约见皇宫里那位太监总管,确实不是一个九皇子妃的名头就能好使的。
鸿雁此人极难笼络,朝中各人,无论是什么官位,甚至是对那些皇子们他向来都是不假辞色。
只一心依附于皇帝,照料皇帝起居多年,要是认真细算起来算是竹马竹马了。
因此桃花一次又一次地受挫,导致桃花所有的信心和骄傲在这几天都被消磨得差不多了,人都显而易见地沉稳下来。
只是她心中十分不服气。
她的主子如今已经是九皇子妃,连尚书大人还有主院的那位夫人都不敢找自家大小姐的麻烦了,一个死太监如此拿乔,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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