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妈妈水也没打,就搂着孩子哭。
看到她,哭着把体温计递过来:“怎么办,大夫,还是40度,降不下来。”
“没事。”柳橙安慰着她,作势往西药的玻璃柜里掏,实则进空间拿了药。
连退热栓也是空间拿的。因为玻璃柜锁着的,总不能砸了。
用剪刀剪了半截,递给女人,“会用吗?”
女人点点头,听话的哄着孩子,塞退热栓,眼泪噼里啪啦的掉。
然后柳橙给患者挂上吊瓶,发现她还在哭,真想问她是不是水做的。
忍不住调侃道,“你们今天是打算砸了诊所?这么多人来。”
女人眼泪才停了,有些尴尬,“没有,我哥他们觉得大夫没有尽力治,来帮我撑腰。”
柳橙理解,自古以来这边都是偏远地区,民风很彪悍,语言不合抡拳头。
近些年好一些,但是山里还有用武力解决的,所以重男轻女的思想依旧特别严重。
就连女性也默认重男轻女,部分原因是,因为男孩多就是门户大,打架不怵。
比如这孩子的妈妈,她就会哭,遇到事就喊娘家出头。
她这样的,看起来很没用,但是招呼一声,兄弟都来了,反而没人敢欺负她。
随便聊了几句,得知她叫芳芳,是乡下的,大路都没通,带孩子小鹏来城里看病,早上五点就得起床,给家畜喂食后,六点出发。
要走很远的山路,还得过河,再上山,总之弯弯绕绕,一刻不歇也得九点多才能到城里。
柳橙下过乡,但走不远就有大路通往城里,忍不住问道,“你们村没有卫生所?”
芳芳摇摇头,“没有,我们那老辈人都会点草药,也就是小鹏反复十几天了,没办法才来的。”
她说着,眼泪又往下掉。
柳橙扶额,真没见过这么能哭的,得亏她几个哥哥对她不错,不然这性子不得被欺负死。
恰好听到外面有人在喊,连忙站起来。
门外人还没到,就一路喊,“刘大夫,在不在。”
“在在在。”柳橙连连应声,看向他,一个中年男人,他挠着身上,大步走过来。
越过柳橙,往诊所里看,隔着衣服不能的摩擦着大腿。
一会儿抓手,一会儿抓背的。
柳橙见他脸都肿了,询问道,“我是新来的大夫,说说情况?”
“你是大夫?”他嘟囔了一句,“你行吗?”
说着,又双手使劲互搓手背,及其难受的说,“不知道什么情况,昨天半夜,突然痒痒得睡不着,抓了抓,都肿起来了。”
还掀起手臂给柳橙看。
柳橙点点头,用手指按了按,“疼吗?”
“不疼,就是麻痒,抓了也没感觉。”他越说越觉得痒,恨不得有八只手,能全身抓。
“大夫?大夫?”
他有些生气,年轻大夫就是不靠谱,这还看着病呢,就开始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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