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会无意间碰到他的胸膛,带来一缕缕缠绵的暖意,岳凌萧的眼神温柔如水,宠溺地看着对方。
这个娇生惯养的少爷,脱线、神经粗、嘴硬心软……可爱得让他胸口一阵阵躁动,膨胀开数不清的柔情。
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想要推倒他的冲动,岳凌萧静静地看着他,直到容少铭缝好扣子,咬断绵线,他突然伸手紧紧抱住对方,重重地在他唇上嘬了一下,低声说:“我爱你。”
容少铭浑身一震,脸上的神情又是激动又是欣喜,抱住他没头没脑地狂亲起来。
这句话他等太久了,虽然彼此已身心交融,但是一句突如其来的示爱,仍然让他狂喜到无法自持。
“唔……”岳凌萧痛苦地哼了一声,等容少铭亲够了,他扶着对方的腰,苦笑道:“你扎到我了。”
“咦?”容少铭条件反射地朝下半身看,后来在对方猥琐的笑声中羞得无地自容——原来是他手里的缝衣针扎到了岳凌萧光滑滑的胸膛。
“对不起……”他心虚地哼唧了一句,把针收好,然后像小狗一样讨好地看着那个渗出血珠的小针孔,问:“要不要创可贴?”
岳凌萧笑得像偷了腥的狐狸,手指色眯眯地拂过他的嘴唇,说:“舔一舔就好了。”
容少铭脸皮充血,扭扭捏捏地低下头,低声说:“我也爱你。”
一时气氛旖旎如醉,片刻之后,四片唇胶在了一起。
亲吻是表达爱意的绿色通道。
心无杂念,亲昵的吻,让人几乎要在温柔中融化,身体倦懒地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四肢慵然无力,就这么软绵绵地依偎着,在对方温暖的气息中浑然忘我。
一吻终了,容少爷都快睡着了,眯着眼睛傻乎乎地看着他,岳凌萧低声笑了,拍拍他的脸蛋,说:“去阳台上坐坐吧,花快开了。”
“哦。”容少铭懒洋洋地扒着他,像连体婴一样被岳凌萧半拖半抱带到阳台上,地上早铺好了软垫,旁边还摆着甜酒和小零食,他们关了灯,并肩躺在阳台上晒月亮。
中间一盆昙花已经长出硕大的花苞,在月光下轻轻颤抖着,淡雅的芬芳弥漫开来,混合着各种花叶的清香,让这一方葱茏之地宛如世外桃源,只容得下一对相爱的情侣。
容少铭枕着岳凌萧的手臂,舒服而惬意,被喂食了一勺焦糖布丁之后,他口齿不清地问:“我们要在这里傻等多久?”
那花虽有绽放的迹象,却一直像个羞答答的大姑娘,磨磨蹭蹭地犹抱琵琶半遮面,他可不想在阳台上耗一夜。
“就快了。”岳凌萧很有耐心地擦掉他嘴边的糖渍,说:“花前月下,聊聊天喝喝酒,也蛮有情调的嘛。”
容少铭那根粗钝的神经什么情调也没感觉出来,不过他还是柔顺地躺在岳凌萧身边,打了个嗝,揽住他的颈项,说:“有你就足够了。”
他是没什么浪漫细胞的人,不像小弟泡妞无数,搞出恁多花头,只要和岳凌萧在一起,就算躺在乱坟岗上,也一样能产生你侬我侬情深如火的气场。
岳凌萧给了他一个奖励的热吻,两个人小声嬉闹了片刻,昙花开始绽放。
就连容少铭这种不懂怜香惜玉的人都感觉到了它的美丽,翠绿的花茎颤抖着,花苞越发膨胀,褪下一层紫色外衣,洁白如雪的花朵缓缓张开,展露绝色身姿,月光下,那花瓣莹白如玉,光彩照人,香气更加浓郁,容少铭坐起身来,情不自禁地赞叹:“好漂亮啊!”
岳凌萧从身后搂住他,下巴垫在他肩上,说:“只要你高兴,花再多的心血我也愿意。”
他酝酿了整个花期等待一朵昙花绽放,正如他守护了数年时光,来捕捉这一生最爱的人。
即使夜晚过去,花朵凋零,他也会和他一起迎接每一个黎明,晨昏相伴,直到生命尽头。
容少铭脑袋向后仰,整个人窝在他怀里,说:“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
岳凌萧笑得暧昧,反问:“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样?”
容少铭扭过头来,与他四目交接,相视一笑。
两个人激战正酣,突然听到楼上阳台传来小正太嫩嫩的童音:“妈咪,楼下有人说他要死了,我们要不要帮他叫救护车?”
两人瞬间石化,缓过神来之后,容少铭羞恼交加地推开岳凌萧,像火车头一样冲回卧室,把自己蒙进被子里当鸵鸟。
岳凌萧哭笑不得,朝楼上喊了一声:“没事,不小心撞到头而已。”
“哦,那叔叔你要记得擦药药。”小正太还真信了,噔噔噔地跑回屋,岳凌萧慢慢走进房间,关上门,然后捂着肚子蹲下来,笑得脸都歪了。
容少铭则是被这个没神经又厚脸皮的家伙气得头晕,掀被起床,目露凶光,低声喝道:“你笑够了没?”
岳凌萧抬头看看他的脸,又哈哈哈一阵狂笑,容少铭揉揉腰跳下床,打开杂物间的门,叫嚣道:“我要把凌萧仔找出来,它比你这笨蛋好用多了!”
话音刚落,他被用力拉回去,岳凌萧笑容尽敛,显然被触了雷点,狠狠把容少铭扔到床上,饿虎扑羊:“你用过那个东西?”
他的脸色真精彩,容少铭不知死活地继续挑衅,嬉笑道:“有比较才有高低嘛,反正那个也是按你的脸做的,不用乱吃醋……啊!”
喘息平复,被吃得渣都不剩的容二少爷有气无力地抬起头,抱怨道:“你真是小心眼,第一次被你打断,后来你一直把凌萧仔丢在杂物间里,连开箱都没有,我怎么可能用得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