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深脸上的红晕更深了,磕磕巴巴说,“没、没有……”
“……你真喜欢他?”
岑深憋红了脸,也不知道被薛擎摸到哪儿了,忽然回头拍开他的手,瞪了一眼,然后又看着我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我:“……”
太可怕了,铁树居然真的能开花。
温岭远是最高兴的,虽然不知道所有人都成双成对了他还只能汪汪叫有什么可高兴的,可他是真的替薛擎高兴,一整晚帮着某人调戏岑深,眉飞色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自个儿嫁出去了。
总之热闹了一夜,又吃了顿大餐,准备回去的路上,我随口问,“小岑你的腿怎么样了?还会疼吗?”
走路还是有些跛,看着怪让人心疼的。岑深却摇摇头,笑着说,“好多了,疼是不怎么疼,就是走不快。薛擎还帮我联系了一位老中医,说是药补一段时间能调理好的。”
薛擎找的医生我自然放心,便没有再问,可旁边喝高了的薛大少却不满道,“我媳妇儿的腿当然是我负责,你问什么呀?跟你有啥关系,去去去,离我媳妇儿远点!”
被一口一个媳妇儿叫了一晚上的岑深倒也不生气,只是挺无奈的,过去拍了下薛擎的脑袋瓜,笑道,“你这又耍酒疯呢,好好跟陆哥说话。”
“陆哥陆哥,天天陆哥,不行,我得跟这货决斗!”
说着就真的要朝我扑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回应,云潇就先跳出来,老母鸡似的挡在前面,“不许欺负我哥,要斗先跟我斗!”
“……我还用你替我挡着?”
“那当然了,哥你年纪大了,可经不起他折腾!”
“……”我可谢谢你了。
温岭远凑过来说,“不是我说,你家小白兔是真疼你啊。”
“……”
“咋好老婆都被你们挖到了呢,我咋就连个毛毛都碰不到?”温岭远长吁短叹,又看向云潇,“小白兔儿,你有没有啥同学朋友能介绍一个给我呀?我要求不高,长得帅性格好身材不错脑子聪明有气质有文化对感情认认真真的就行,真的,就这点儿要求。”
云潇:“……呵呵,我朋友可能只配给您提鞋了。”
这边正贫着呢,忽然就听远处传来薛擎笑嘻嘻的逗弄声,“来来,深深宝贝儿,给你十秒钟,来飞奔进我的怀里!”
我们几个回头,就看到岑深一脸无语地望着薛擎在几十米开外耍酒疯。
岑深瞪着那个乐颠颠在原地蹦跶着朝他拍手的某二缺,无力道,“你几岁啦又玩儿这个。”
“来嘛来嘛,”薛擎弯下腰,冲他挤眉弄眼,拍着手掌逗他,“宝贝儿,过来,来,看看咱们进步点儿没呀!”
岑深也真是疼他,虽然挺不好意思,被人围观还有点尴尬,可薛擎喝多了嬉皮笑脸的,他也看得心软,只好无奈地一瘸一拐朝他跑过去了。
“七、六、五、四……”
薛擎一边倒数,一边还往后退,岑深脚步一顿,哭笑不得地瞪他,“你怎么还退啊!”
薛擎不搭理他,继续笑嘻嘻地数:“三!”
岑深愁得要命,可还是顺着他了,费了劲儿地朝着他跑,总算是在“一”的时候跑到了他面前。薛擎顺势搂住他,在他脸上狠狠吧唧了一口,笑着说,“我往后退了三个数呢,你比昨天快多啦。”
“你就折腾我吧你。”
薛擎嘿嘿一乐,忽然蹲下身来,回头拍了拍自己的后背,“上来,我背你。”
岑深一愣,有点无措。
“来呀,老公背你回去~”
岑深往后退了一步,抬脚踢了踢他的屁股,“起来吧,胡闹什么呢。”
“不,我就要背你,”薛擎又开始耍赖,撅着屁股往他的方向蹦了两蹦,“你不上来我就蹦回去!”
“……”
旁边的温岭远木然了好半天,回头看我们,“认识那二逼简直是我平生之耻。”
云潇却笑哈哈说,“哥!我也背你呀!”
我揪了揪他的耳朵,无语道,“好的不学,净学人家耍流氓。”
“哈哈哈,我是流氓你是啥?黄花大闺女嘛?”
温岭远:“……我特么以后再也不跟你们出来了!”
那边厢岑深终于抵不过薛擎的纠缠,只好尴尬地趴在了他身上,薛擎醉得厉害,力气倒不小,稳稳地把岑深背住了,还回头亲了亲他的嘴巴,笑眯眯说,“玩儿了一晚上,累了吧?”
岑深摇摇头,还想抗议一下,“我没事,你放我下……”
“不,我就要背着你,”薛擎迈着腿一晃一晃,一边晃一边摇到了我们边上,“老子就要这么背着你,这么背你一辈……嗝!一辈子……哈哈哈,背你一辈子!”
岑深没回答,只是垂着头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乖乖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又冲他笑了笑。云潇眨眨眼睛,忽然一下子趴到我背上,两腿夹着我的腰,笑嘻嘻地说,“哥,你也背我呀!”
我被他那一下差点摔个狗啃屎,好不容易稳住了,回头瞪他,“你哥我年纪大了,老腰经不起你折腾知道么?”
“哈哈,那你就先背我几年,以后你背不动了,我背着你呀!”
于是我和薛擎就驮着两个壳在路灯下摇摇晃晃地往停车场走,而某人在原地定了好半天,最后愤恨地跟上来,边跑边赌咒发誓,“我发誓我特么再跟你们出来我就是个受!”
……所以说,做人还是不要乱立fg比较好。
那天出来玩的并不只有我们几个,所以消息传得很快,圈里很快都知道薛擎终于搞定了他的白月光,而且貌似是真爱,比真金白银还真,痴情得不得了。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都盼着他哪天能再带那白月光出来,让大家再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