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没有了吗?”
米斯达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被冒犯的怒意:
这算什么!?
任何一个邻居都不该打扰他的假期,更不该私自闯入他的家里、吃光他精心准备的大餐……然后连句像样的道谢都没有。
咣当——勺子被人无礼地扔到了桌面上。
她无视了为她提供了饱餐的好邻居,就好像这里再也没有价值般厌倦地起身离开了餐桌——当然也没有道别——直接推开门,大概是打算走了。
“你就这样走了吗?”
反应过来的南意枪手愤怒地转身,向着已经快要迈出家门的那个没礼貌的邻居质问:
“认真的?连句谢谢也不说吗?”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过来,眉头紧皱,但面无表情。
在沉默了一会儿后,像是仍旧不知道该说什么似的,默默关上了门,离开了。
留下了仍旧饥肠辘辘且茫然无措的米斯达。
他又能怎么办呢?后悔自己给予的泛滥善意,出于对4楼的恐惧勉强放过邻居这一次无礼的拜访,然后起身收拾餐盘,重新为自己煮一顿餐食——
哐当——
窗外的露台又传来了令人不安的声响。
米斯达气急地推开门跑出去查看:
露台上没有人,只有一只摔碎了的玻璃花瓶。
……花瓶没被完全摔裂的底部装着一沓捆住的厚厚钞票。
——周四,果然没有好事。
他这样想,最后还是捡起了钞票收入了口袋。
☆☆☆☆
在公寓住满一个月的时候,房东上门拜访了一次。
老太太拉家常般关心了米斯达住的是否习惯?又或者缺什么?还会继续住下去吗?
他含糊应付了几句,话题不自觉地扯到了楼上的邻居:
“说起来,四楼的那个人——”
“哦,那位女士啊,”
老太太不以为然地接过话去:
“她脾气挺怪的,但艺术家嘛,又有几个不是神神叨叨的。你不用担心,她倒也绝不是会给人添麻烦的类型,真遇上了,随便打个招呼敷衍一下就好。”
——不会给人添麻烦?认真的?
米斯达最终还是把话都给咽了回去,他没告诉絮叨的房东自己早就正面碰上了这位邻居,且不仅仅没能敷衍走她,甚至还被莫名其妙白嫖了一顿饭。
还有一次,他在电梯里遇到了住在5楼的男高中生,十六七岁的年轻男孩一身打扮时髦的名牌衣装,穿最新款的限量版球鞋,正在把一袋又一袋从超市采买来的日常用品往电梯里搬。
米斯达上前搭了把手,像个寻常友好邻居那样调侃他:
“哟,买这么多东西,是打算囤着过冬吗?”
“感谢你,米斯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