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气,越气越委屈:
“我好歹救了你一命!我还伤得那么重呜……呜呜好痛呜呜……”
她翻了个白眼,现在杀手离开了,她又恢复了以往高高在上的姿态,只是语气稍微弱了点:
“你冲我发什么火?既然你受伤了,那就赶紧去医院找医生包扎,我什么也帮不了你。”
“你什么也不做吗?我伤得那么重(?),你要让我自己去医院吗?!”
“你开枪了,我得留下来和警察解释。”
好嘛,所以她现在又打算做个遵纪守法的普通公民了?
米斯达才不管她的想法呢,他救了她,为她受了伤流了血,他就重新拥有了最高话语权。
他当即决定把现场的烂摊子留下来之后交给组织和警方去勾兑,并拽着她上了车,打算不去医院,直接去passione。
“你会开车吗?”
他坐在副驾驶上,小心翼翼地避免血迹沾染到坐垫上地系好安全带,才想起什么地看向坐在驾驶座上有些手足无措的小艺术家。
“会一点,以前‘男爵’教过我,但我没有驾照……”
他又没由来地觉得光火,她好端端地干嘛又要提起‘男爵’?
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虚构的画面:在卡普里岛阳光灿烂的海边,明媚的金发少女和银发年迈的绅士一同坐在豪车里,‘男爵’会宠溺地将苍老朽木般的手覆上她肌肤细腻的臂膀,和她温情地倚靠在一起,在米白色纯净无人的沙滩上驰骋……
就像浪漫电影里一样的场景,那是属于他们的时光,和他全然无关。
……她为什么还要回忆这些?
‘男爵’不是已经死了吗?她真的恨‘男爵’吗?那为何总是无意间提起并仿佛在怀念那些过去?
他烦躁不堪,语气不自觉地变得很坏:
“我只问你会不会开车,别说那么多废话!你只管开就是了!”
她吓了一跳,回头无措地看看他,抿嘴不再说话地发动了轿车,根据他简短的指示驶向了passi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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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驾驶技术不太熟练,稍微多花了那么十分钟才抵达了passione。
时间不算早了,组织里只剩下一些夜班当班的人员,在看到浑身是血的枪手拽着个金发艺术家出现时人群仍旧出现了小范围的骚动。
她本想留在车上,但出于安全考虑还是不情不愿地被米斯达一同拖进了passione的医疗室,陌生的环境让她不安,她比起以往更无精打采地打量着四周忙碌来往的人群,始终板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他坐在病床上,等待医疗人员处理伤口的间歇里能清楚感受到她身上散发的明显焦躁与不适的磁场,并后知后觉地有些愧疚起来。
就在不久前,她的生命安危才受到威胁,他们共同经历了一场磨难,本该更加亲密地依靠并安抚照顾彼此,他或许不该朝她发脾气,应该更耐心更温柔地对待她……
可他搞砸了,又搞砸了,在与她相处的时候他总是无法保持理想中的成熟与冷静。
“我……我很抱歉,刚才在车上我不该吼你,”
米斯达想要弥补,于是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拉她的手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