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喜提两只‘兔子’,引起众人围观。
欧扬挺直腰杆坐在榕树下,尽量幅度微小地张嘴:“看够了吗?都四天了还不够你们看的?”
秦劭烨这几天一直遵照医嘱不敢太用力,微微咬牙切齿:“就是!”
为了固定脱臼的下巴,医生从两人下巴处绕过绷带,往上吊去头顶打了个结,垂下来的绷带像是两只垂耳兔。
“嘻嘻,”许冠宁现在有了前车之鉴,努力压抑笑容说:“你们的‘耳朵’,噗!”
她和陈宝言相视一笑,两人双手比耶高举过头顶,摇头晃脑地唱道:“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其他小朋友紧随其后,糖葫芦似的串起来跳兔子舞,把在场的人全逗笑:“哈哈哈!”
范玉娇笑得最不厚道,拍着大腿说:“还真有笑掉下巴的,说出去都没人信。”
“笑笑笑。”负伤在家看电视也不行,被迫出来当‘兔子’供人看。欧扬愤懑抿唇:“你们再笑,小心成了我这样。”
这句话杀伤力巨大,所有人默默抚平嘴角。
“你俩头上那东西要戴到什么时候?”欧焕强吐掉嘴里的甘蔗渣,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铁打佬说两三天就好了,你们现在还觉得痛?”要不是他当时陪着他们去看铁打扭伤,还以为是有多严重呢。
欧扬立马护住头上的绷带,心有余悸地开口:“我再绑久一些!”
秦劭烨连连点头:“我也是!”
“你今天是鹦鹉吗?”许冠宁僵着脖子学舌:“就是就是。”
“你”秦劭烨涨红了脸,半天只憋出一句:“真坏!”
“突突突!”拖拉机发动机霸道的声音盖过街上一切交通工具,从永福街路口渐渐靠近大院门口。一帮小孩快速跑去栅栏边上,好奇地盯着人瞧。
有人伸长脖子问道:“谁啊?”
胡春兰仔细张望,摇摇头说:“看不清人脸。”
范玉娇看的眼热:“那一团团胳膊肉,高高低低比山路还崎岖。”
驾驶座上戴着草帽,只穿一件白背心的男人跳下拖拉机,掰开后车斗的栅栏。汗津津的臂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无端让人咽了咽口水。
胡春兰瞥一眼旁边的范玉娇,嘀咕:“真是羞死个人。”
“是幺叔!”许冠宁回头兴奋地大喊。
许振中大手捞了几个桃子递过去,帽檐下黝黑的脸庞笑道:“给你们吃。”
“谢谢叔叔!”几个小孩迅速瓜分掉他手上的桃子。
“伯母,我妈让拿些桃子给你们尝尝。”
两筐尖尖带粉的青翠桃子放在胡春兰面前,她抬头看去,面不改色地笑道:“振中,你妈太客气了。每次送东西都是大筐大箩地给,我们哪好意思收啊!”
许振中憨直地开口:“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今天生意好卖得快,剩下这些干脆一起拿来。”
“哟!原来是振中你小子!”范玉娇绕过那两筐桃子,背手打量许振中的身材,啧啧赞道:“上次穿着衣服没看出来,你这身板挺结实啊!有女朋友没?”
许振中额角有汗顺着黝黑的脸庞流下,范玉娇刚才那话说得像是他哪次没穿衣服见人似的。现在和李婶两人他一紧张就结巴,磕磕巴巴地解释道:“天气太热,穿穿背心凉快。伯母,你们吃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