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安”李晏果断认输,看着沈念,开口求饶道,“别亲了”
沈念最受不了的便是李晏这幅模样,平日里沉稳得体的镇北侯兼丞相,在面对她的时候却是这般模样,又怎能真的让沈念停下呢?因此,面对李晏的求饶,沈念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再次亲了上去。
李晏感觉头脑发昏,无论腿脚和腰都在隐约发软,被沈念托住,沈念被她逗的轻笑一声,随即将李晏拦腰抱起,向塌边走去。
李晏一开始还有些许担心谁沈念抱不起自己,但事实告诉她,沈念已不是以前那个只能无能狂怒的公主了。
沈念将李晏压在身下,亲了又亲,李晏头脑愈发昏沉,也无力反抗沈念了,有气无力地开口问道:“嗣安,你要干什么?”
“今日天色未亮便来议事了,阿晏难道不困吗?”沈念看似人畜无害地笑了笑,在李晏耳边低声道,“我当然是打算与阿晏一齐歇息了。”
李晏脸红了又红,被沈念折磨的没了办法,只能任由其在她身上动乱。
沈念就像个好奇的孩童一般,在李晏身上摸了又摸,当其摸到李晏腹部极其明显的线条时,沈念愣了愣,随即便开口调笑李晏:“之前怎得没发现,你的身姿如此之好,姐姐?”
最后的姐姐二字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的,李晏颤抖了一下,脸彻底红的烧起来了。
清晨,由于沈念已将急事处理完,便干脆将早朝休了一日,就算是上了朝,大臣们也没什么事,也就安心待在家中了。
而此时此刻的虞府,传来了脚步声。
虞家家主虞司寇看着面前长相温柔大方的女子,心中十分满意,询问身旁的下人:“这便是张太保送来的人?”
下人不敢隐瞒,将张褚衡把人送来时所说的话一一告知虞司寇:“回家主,这便是张太保送来的人,他还说,今后,这便是家主的女儿,虞府的嫡长女了。”
原以为要经历一场腥风血雨的下人在说完后便低下头闭上了眼睛等待虞司寇发怒,毕竟在他看来,面对张褚衡这无理的要求,虞司寇必然会大怒,毕竟谁会随随便便将一个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仅仅只是当朝太保送来的女子作为自己家族的嫡长女呢?反正这下人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未曾想,虞司寇闻言,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伸手拉过面前这女子:“好好好,这张太保,真是为我找了个好女儿啊,今后,你便是我虞司寇的女儿了,你可愿意?”
那女子也有些震惊,出身平民,这辈子能和世家出身的大人见上一面便已经是奢望,更别提被收养为嫡长女了,此时此刻,她还觉得自己在做梦,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的开始是她的爹娘死于战乱之中,只留下年纪尚小的她在叔父的家中如乞讨般生活,而梦的高潮,便是结识杨广卿,慢慢的爱上了对方,和他待在了一起,若是说唯一有什么不美好的地方,那便是杨广卿被下旨与皇帝成婚那段时日,满城都知京城第一才子杨广卿要与武安皇帝成婚,却唯独无一人知杨广卿是她的爱人。
她当然心痛,与自己在一起好几年的杨广卿,突然要因为一句圣旨而离开,和另一个陌生的女人成婚,这怎能让她不心痛呢?
可她又能做什么?她一个农民出身的女子,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当今皇帝的,仅仅只是容颜好看了几分,才让大才子对她另眼相看了一段时日,而今梦该醒了,她的大才子也该去他该去的地方了。
但一天,朝中太保却带着一个与杨府商议大婚事宜的人登门拜访,说是能让她和杨广卿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不用让杨广卿与武安皇帝大婚,这又怎能不让她心动?唯一需要付出的代价便是在张褚衡有需要的时候帮一次小忙而已,女子毫不犹豫边答应了。
于是,便有了梦的结尾,女子成为了曾经这辈子都不敢奢望的京城世家中的嫡长女,终于能与她的大才子长相厮守了。
梦的结尾就在眼前,女子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果断开口喊道:“女儿素华,见过父亲。”
“素华?”虞司寇看着眼前这礼仪竟还算不错的女子,其见到身份显赫之人不但不胆怯,反而能够大方开口,心中更加满意,“倒是个不错的名字,我也不改你这名了,加个姓便可。以后你便唤作虞素华,这虞家中,仍是唤你素华,可好?”
虞素华很干脆地便接受了这一名字,再次跪地磕头道:“女儿虞素华,见过父亲!”
虞司寇哈哈大笑,随即开口道:“平日里,喊爹便可,待到你娘从扬州回来,我便让你和你娘好好聊聊,再过两个时辰,你的兄长便会回来,到时候也见上一见,可好?”
虞素华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但她咬了咬牙,开口请求:“女儿虽知道,今日让父亲将女儿收下,便已是为难父亲了,但女儿还是想求父亲能善待叔父一家。”
“哦?”虞司寇自然是从张褚衡那里听说过一些关于虞素华在叔父家的乞讨生活的,眼下听到这话,有些许意外,“何出此言?那叔父待你如京城乞丐一般,你竟不怨恨他?”
虞素华神色如常,似乎只是在提起一个故人:“叔父虽待女儿不是很好,但终究是有养育之恩在,女儿便需尽了这最后的孝道,才能孝顺爹。张大人将女儿送来虞府时曾言,会出手惩治叔父,当时女儿出言阻止,不知张大人可否听进去,因而今日想恳求爹帮女儿这一次。”
虞司寇彻底被虞素华的言语折服了,这等有礼貌又懂得孝亲敬长的女儿,他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反倒是家里的嫡长子虞冕之,简直就是个衣冠禽兽,表里不一的伪君子,无恶不作,每一次都需要虞府出手处理烂摊子,否则,虞家的名声早就烂透了,也早就被武安皇帝以此理由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