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明白他的意思,说道:“若是我输了,自然不会反悔,你们欲要何物,拿走便是了,若是我赢了,还请诸位莫要反悔。”
“我说到做到,说吧,若是你赢了,欲要何物?”领头人问,“在下定是相信李将军不会食言,不过李将军还是听听赌注再决定吧。”
李晏盯着领头人,笑道:“不过是要李某这颗不值钱的人头罢了,我若输了此次比试,以诸位的目的,怕是定不会留下李某的性命。”
领头人明显对自己也很有信心,但还是为李晏的才智惊叹:“李将军不愧是镇北侯之女,镇北侯的才能,看来都被你继承了。”
李晏拿出了沈念送给自己的佩剑,终止了对话:“多说无益,比试过后才可得知。”
领头人见状,也不遮着掩着自己手中的大刀了,由于戴着面具,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很明显是收起了笑容,石耕等人虽然很识趣地往后退了一步,但还是为李晏担忧,双方都在准备着在危险时刻出手救人,和谐的仿佛只有李晏和领头人。
但两人在想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李晏盯着领头人看了一会儿,在开打前说了一句彻底让领头人生气的话:“狄相若是不速战速决,想必那位的性命便是保不住的了,文安帝盯着她,周王也盯着她,还有谁能保?”
“别跟我提狗皇帝文安!”被称为狄相的领头人被戳中了怒点,立即举起大刀朝李晏砍来,李晏举剑抵挡,用力一推逼退了狄相,喘息片刻,狄相再次袭来,刀锋直指李晏喉咙,李晏侧身躲开,反手向狄相小腹砍去,狄相瞳孔微缩,立即空翻躲过,顺势向李晏踢去,手中大刀仍然指向李晏。
石耕身旁的人见此,连忙准备出手阻拦,枪已举起:“将军!”
“不必上前。”李晏边说边往后退了一步,一剑砍向狄相的腿部,狄相预感不妙,刚想躲闪却已来不及,被砍到小腿,顾不上疼痛,狄相仍想攻向李晏,虽未感受到疼痛,但仍因此受到影响,被李晏再次砍向手臂,虽然躲闪了,但还是被李晏砍到一丝。
李晏见状,便不打算再进攻停下了攻击:“相传狄相箭术无双,却不善舞刀弄剑,输给在下并无丢人之处,继续下去,想必狄相便不只是皮外伤那么简单了。”
此刻狄相终于意识到了李晏早就猜到了自己是谁,笑了一下,终于将刀丢到一旁,倒在了地上。
待到他再次有意识,发现自己早已躺在了军中营帐的床榻上,察觉到深入险境的狄相第一反应便是准备逃走,可一想到如果李晏早就想要他命,那怕是早就人头落地了,随即便坐了下来,但令他惊讶的是面具竟还带在自己脸上,不由得一怔。
原以为等待自己的是敌营审问,没想到却等来了带着阿燕的李晏。
纵使是戴着面具也无法遮掩眼底的震惊,但阿燕却像是不认识狄相一般,一脸懵逼的望着他。
虽然如此,狄相经历短暂的震惊后,便恢复了一开始的平静,装作不认识阿燕,李晏见状,虽看透了但并未点破,示意让人把阿燕带走,眼神骗不了人,狄相留恋的目光出卖了一切,李晏笑了笑,装作不经意地说道:“狄相若是喜欢,我倒是可以将此女子劝至狄相帐下,她虽并不武艺高强,情报却是好手。”
这个条件确实让狄相心动了,但在此之前他还要弄明白一件事,于是便暂且不回答此问题,而是另自问道:“李将军从何得知我的身份?”
“面具。”李晏并未藏着掖着,直接说了出来,“年少时狄相曾来拜访家父,当时狄相腰间便是别着此物,若是单凭面具便判断你是狄相,未免过于草率,但狄相却忘了,带着此面具且会射箭的人,应只有你一人。”
狄相有些佩服:“不愧是文构之女,甚是聪明。”
“并非如此,晚辈是猜的。”李晏微微勾起了嘴角,“面具再加上箭术,不得不让晚辈想到狄蚺狄相,倒是有几分堵的成分。”
狄蚺也没想到自己的身份竟然是被诈出来的,不得不承认自己犯了蠢,但还是佩服李晏,便说道:“李将军信用甚佳,刚刚那一女子之事,我若是答应了,想必也是需要东西交换的,更何况还输李将军一赌。”
既然狄蚺自己提到了,也省的李晏找机会提醒,李晏便干脆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晚辈想让狄相归顺。”
这倒是出乎狄蚺所料了,他思考了很久,答道:“我不替狗皇帝卖命,图个自由。”
“既想让狄相归顺,自然会想到此点。”李晏看着狄蚺说,“况且狄相不是还欠下一赌约吗?不如就以此为赌注吧,狄相输了,希望不会反悔。”
狄蚺有些失望:“输了就是输了,我自然会认下,只不过你还是太年轻,用赌注来逼迫我。”
李晏笑了笑,答道:“我提出归顺的要求,自不会将你们交予皇上,只需帮我做些暗中保护的小事即可,其余事情绝不干涉。”
虽然狄蚺并不是非常愿意,但奈何赌注在身,只能答应,况且李晏也同意把阿燕劝到帐下,也没什么不答应的了。
但当他听闻要保护的人是谁时,却露出了明显的迟疑,虽然被李晏看见了,但李晏转念一想,狄蚺与被保护的人又能有什么恩怨,便没有变动决定。
最终狄蚺还是同意了归顺的要求,手下的人自然也是一同归顺,李晏对他们的管理并不严格,似乎有意收买人心一样,狄蚺很快就看见了阿燕来到了自己帐下,便也没有体现出想离开的意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