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似乎是被他“孩子”的称呼梗了一下,他把那支未点的香烟从嘴边取下,从后视镜里看了夏特勒兹一眼:“蒂萨诺不介意你找人?”
夏特勒兹似无所觉,只感觉莫名其妙:“为什么要介意?”
琴酒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那随你。”
于是夏特勒兹非常自然地无视了琴酒的异常,又转向安室透的方向,带着些许询问之意:“安室?”
开车的伏特加表情似乎有一瞬间的扭曲,安室透灵敏地捕捉到了:是有什么问题?夏特勒兹还是蒂萨诺,又或者两者皆是?
不过听刚才那个对话,蒂萨诺和夏特勒兹的关系可能的确……而且夏特勒兹的地位也实在有点太特殊了。
即使其中有危险,身为卧底的安室透也不会放弃这样一个接近特殊代号人员的机会,尤其风险背后往往有着更大的收益,他当即:“当然,能得到您的青睐是我的荣幸。”
“那就好。”对方显然并不意外,只是又笑了笑,然后思索一下,“任务结束后你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和我走一趟?”
安室透当然选择答应:“好的。”
琴酒等后座的两个人把话说完才开口,并没有说什么朗姆很看好安室透、你是从他手里抢人这类话,他对夏特勒兹那异常模糊的礼貌一直很有数:“任务。”
夏特勒兹显然没有忘记刚刚听完的资料,他说话有点慢吞吞的,但其实是吐槽:“你为什么总是在这种暗杀和资料窃取的任务里找我啊——而且这次明明不杀人也可以完成?”
应该算是个比较重要的、需要起码两个代号人员合作完成的任务,琴酒会带上安室透、把这个任务当考核也充分说明了他对安室透的看好。
……虽然但是,别忘了伏特加也是代号人员。
不过叫夏特勒兹就没什么严肃了,琴酒只是难得做个简单任务、顺便就叫了他来而已。
“我怕你每天被蒂萨诺养着,忘了怎么杀人。”这话倒像是朋友间的玩笑,只是其中深意让旁听的安室透再次意识到了组织的残忍。
琴酒倒也没有非要杀人,或者对他来说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了,又或者其实是提出这件事的人比较特殊,他还是有正视夏特勒兹的话的:“你的意见。”
夏特勒兹于是简单补全了计划中几处可能会出现疏漏的地方,还给任务对象做了个人格画像:“……其实直接去威胁一下就可以了,还能把他拉进来。或者我指挥,你去把资料偷出来也可以。”
他说得很简单,又停下思考了一下:“不过这次似乎是考核任务?”
这一点并没有写在资料里,安室透也没有说,显然是从任务信息里推理出来的。
安室透闻言终于开口:“是的,通过两个考核任务之后我就可以得到代号了。”
夏特勒兹浅浅一笑:“那我们的相遇还挺恰到好处的。”
夏特勒兹的特权让他可以无条件“使用”组织内的外围乃至底层人员,中层人员也只要简单给个理由便能调用,之前询问安室透其实都是尊重他的表现。
但是高层代号人员的话,就多少有点麻烦了。
成为代号人员之后,就算安室透愿意抱他的大腿,他也很为安室透的能力心动,但他还是不太会为一个念资料机器去交各种资料、和各方交涉。
走程序是真的费时间啊。
安室透有些微妙地应了一声,他余光看见伏特加的表情又扭曲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有点t到对方的意思了。
然后夏特勒兹又思考了一下:“那我指导你吧?——训练数据告诉我可以吗?”
琴酒没有说话,安室透从刚才的情报分析里就感觉到了对方的不凡,此时只觉得自己抱上了一条大腿、钓到了一条大鱼:“当然可以……”
然后听完他数据的夏特勒兹:“……嗯……情报组。”
琴酒似乎秒懂:“这个时候就别拿他和蒂萨诺比了。”
夏特勒兹沉吟一下,说出了安室透意想不到的言论:“感觉干情报的好像都是‘明明能直接把脑浆打出来,但还是选择了靠脸吃饭’呢。”
伏特加在憋笑。
安室透:“?”
而对方仿佛突然好奇,向安室透发问:“你会honey-trap吗?”
安室透万万没想到自己刚找的上司是这种类型的不按常理出牌,一时之间被搞得情绪都不连贯了:“……嗯,会?”
这个反应应该正常?虽然他的确很震惊但一般人遇上这种问题都会震惊。
对方的问话内容虽然暧昧,但语气真的就只是纯然好奇,他刚听到的时候被噎住没来得及发脾气,现在发脾气也不太合适……
安室透感觉前座好像传来了笑声——虽然只是很低的一声——琴酒你果然不对劲吧!
然后就听到夏特勒兹的声音略显遗憾:“琴酒就不会,所以他只能当杀手。”
这回轮到安室透笑了,琴酒语带警告:“夏特勒兹!”
“哦。”夏特勒兹毫无感情地应了一声,他还在继续输出(虽然本人好像没有这个认知),“完美的暗杀就是把所有看到我的人干掉——这就是传说中正统assass的做法吧。”
这话就真的是玩梗黑了,琴酒再狂也没到这地步。安室透只是忍笑:“有道理。”
琴酒:……这人我是一天也不想带了。
作者有话说:
百度……咳。
honey-trap:美人计,中间那杠加不加没差。
透子……被看重了讲ppt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