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刻钟,叶繁星的脸上,便起了无数红疹子。
她看着周围人一张一合的嘴唇,眼前一片漆黑。
在她想要伸手拉住身边人时,所有的力气瞬间被抽干,她终于彻底昏死过去。
醒来时她人已经到了医院,耳边是医生絮絮叨叨的叮嘱声。
“她有严重的过敏症,凡是海鲜一概不能碰,怎么能吃虾呢!”
“还好送来得及时,要是再久一点,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既然你是她的男朋友,怎么连她对海鲜过敏都不知道呢?”
叶繁星艰难的睁开眼,打断医生接下来要说的话。
“医生,不怪他,是我自己嘴馋,以为吃一颗虾仁没事,您就别说了。”
医生叹了口气,又将火力转移到她的身上。
“怎么还能不管住自己的嘴呢,你忘记你两年前吃了海鲜严重过敏,在医院住了半个月的院,险些没命的事了?”
骆时逸眉头深锁:“两年前?”
两年前江绵生日那天,邀请了大家一起享用海鲜盛宴,叶繁星因为海鲜过敏一直没有动筷子,可骆时逸却以不能让江绵失落为由,劝着她吃了许多。
后来她一个人偷偷打车去了医院,为了不让骆时逸自责,直到出院,她都没有和他说过。
可是,如果他永远都不知道,他便不会理解,她曾经为了他,做到过何种地步。
自责是让人铭记的第一步,以后看到海鲜,他想到的大概不会是江绵喜欢,而是她会过敏。
而且,以后他也永远都会记得,在某个情人节,他为了江绵,而让一心为他着想的自己进了医院。
出院的时候,江绵也来了。
她满怀迁就的上前拉住叶繁星的手。
“繁星姐,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海鲜过敏。”
“还好你没什么事,不然我可真的要自责死了。”
“本来我们就打扰了你和时逸哥的二人世界,结果又因为我点了一大桌子海鲜,我可内疚死了,所以我决定惩罚自己三个月都不可以吃海鲜!”
不等叶繁星开口,骆时逸便有些宠溺的替她解围道。
“胡说,怎么是你的错,是我不够细心,不知道繁星海鲜过敏。”
“这样的话,三个月不吃海鲜的惩罚,就由我来承受好了。”
叶繁星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拉扯,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注意到她的小动作,骆时逸连忙紧张的用毯子将她裹住。
“怎么冷得发抖了,是不是穿少了衣服?”
她摇了摇头:“可能窗口风太大了,我们走吧。”
一行人出了门,江绵一同陪着两人回了骆家,这才离开。
送她出门的时候,骆时逸站在窗边,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这才转身回房。
几天后,大概是为了安慰生病的叶繁星,骆时逸主动提出,带她看美术馆的展览。
两人一同来到展厅,欣赏名家的画作。
在展厅的中央,有一些名画,正在拍卖。
听说拍卖得来的款项,都会捐赠给慈善机构,用来资助山区的儿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