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在他腰上的手没松劲儿,江叙白用手推了推,没推动,只好开口:“谢谢,可以松开了。”
商砚喉结滑动,短促地应了一声,然后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站好。
一时没人说话,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还是商砚旁边的齐闲看着江叙白说:“你是……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江叙白一愣,这才扭头看向商砚身侧,思忖片刻说:“没有吧,你可能认错人了。”
说完江叙白就打算离开,转身时,商砚突地开口:“又装不认识吗?”
江叙白身形一僵,不解地回过头。
商砚比他高,这会儿背着光,显得脸色很沉,好像很不高兴。
江叙白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我没有啊,商老师是还有什么事吗?”
又换回了称呼,可商砚还是不满足。
特别是看到他平静无波的眼睛,那是和方才他看向别人露出兴趣时,截然不同的平静漠然。
商砚沉默地注视着江叙白,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少顷开口说:“没事,走路看着点。”他声音很沉,口吻带着点不满的谴责。
江叙白在心里翻了白眼,应了一声再次转身离开。
齐闲摸着下巴看着江叙白远走,他还是觉得眼熟,不过既然说是认错了,他想了想就把这事儿给放下了,扭头去叫商砚。
商砚眉心仍然轻蹙着,脸侧下颌线,包括胳膊手掌都绷着劲儿。
“你没事吧?”齐闲是知道一点商砚的病情的,以为他是因为刚才出手救人,距离过近而难受。
商砚回过神,好笑一样问他:“我有什么事?”
你没事,你这要吃人的目光是怎么回事?
齐闲莫名其妙,有些担心地看了他一眼,引着他往另一侧人少的露台走,走到清净的地方,齐闲才开口问:“我听小北说,你最近状态又不好,回来去见过老赵了吗?”
“嗯。”商砚应了一声。
“他怎么说?”齐闲又问。
商砚没有很快回答齐闲的问题,他侧眸看了一眼远处的白色身影,沉默片刻才说:“他建议我停药。”
“停药?”齐闲扭头看过来,眼里有欣喜之色,“那不挺好的。”
挺好的吗?
商砚轻哧一声没讲话。
远处的江叙白又在和其他的男人说说笑笑,绿宝石闪着微光,那笑容憎恶得想让人毁掉,又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商砚安静地注视着,眼神中有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放肆欲望,和即将破土的冲动疯狂。
“如果调整激素的药对你的作用在减退的话,我建议更换治疗方式。”
“一味的依靠药物压制,总归不是长久之道,对你的身体也有损伤。”
“堵不如疏,既然那个人对你影响如此之大,不如和他试试,做脱敏疗法。”
脱敏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