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一张张看完,然后掀开了白布。
在或大或小的画板上,他看到了很多个自己,大多都是电影海报,又或者是杂志封面。
尽管这些画有些线条太过粗犷,但仍然能看到他五官的神韵,其中出现频率最多的便是他的眼睛,那是他唯一一部电视剧里面的剧照画面,被粉丝称为一眼沦陷的深情眼,至今,在某站视频混剪中,必出现的慢镜头画面。
也是他曾经在江叙白手机里看见过的,那张只有一双眼睛被精准塑造的水彩人像。
商砚无法抑制地开始幻想,江叙白坐在这里,对这一张剧照临摹,又或者是因为看过千万次深刻于心,不需要参考就能够复刻。
一笔一笔勾勒,一寸一寸思念,那是多年没有磨灭的一场无声暗恋。
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感觉,是心动,又或者是心痛,商砚穿过自己的眼睛,看见了另一个人。
江叙白找过来的时候,愣了一下,看着自己的“大作”在商砚眼前展开,有点尴尬,也有点惭愧,他摸了下脸:“说了我画的不怎么样,别看了吧。”
说着他伸手要去盖上白布,商砚却扣住了他的手。
“画得挺好的,”商砚注视着他。用这双真实额深情眼,“一看就知道用心了。”
江叙白在商砚的眼神中失神,直到被按着后脑吻住。
很温柔的吻,但很轻易地就撩拨起江叙白的欲望。
商砚吻技高超,江叙白原本还在问他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激动,但很快就在他亲吻下说不出来话,被抱上画室的长桌,抖着腿缠上商砚的脖颈,嘴里叫着他的名字。
和之前一样,江叙白很快就交代了第一次,不过这回之后商砚没有停手,在江叙白气喘吁吁的时候,抱起他回了房间。
江叙白等着吃正餐很久了,特地带了套和油,商砚细致地吻他,给他放松状态,甚至手指特地避开了那一点,要等到结合之后才肯让江叙白尝到快感。
禁欲这么多天,江叙白难受得很,终于等到被填满,他长舒一口气儿,还不忘捧着商砚的脸问他:“爽不爽?”
商砚咬紧牙关才克制着想要全速冲刺的冲动,缓慢地碾磨,直到江叙白哼哼唧唧的说我也很爽的时候,他才加快了一些动作,双手也不忘抚摸江叙白的身体,从他的眼睛到嘴唇,然后伸进嘴里,搅弄他的舌头,让江叙白流露出淫靡的色情模样。
随着江叙白扣在被子上的手逐渐绞紧,商砚又开始缓和动作,等到他度过那阵强烈感觉才重新开始动作。
如此反复两三次,前头临门一脚又被堵住,江叙白再精虫上脑也察觉到商砚在干什么。
他咬了一口商砚的嘴唇,气愤地说:“赵医生让给我控你,没让你控我。”
商砚笑了一声,着迷似的看着江叙白,亲他的眼睛:“我喜欢你快要高潮的样子,和我一起好吗?”
江叙白一愣,低头看了一眼商砚拿出来的,沾着粘稠液体的东西,说:“好吧。”
虽然被控住有点难受,可是按照商砚的时间来算一次的话,时间反而更久,这样快乐的时间也更久。总好过他s了之后,商砚又说什么医生说只能两次来堵他的话比较好。
这一回,总要做尽兴才行。
商砚却并没有再继续折磨他,在江叙白神色之间淫靡之后他开始变得更兴奋,很快让江叙白到了顶点,他贪婪地盯着江叙白因为情欲而变得迷离空忙的表情。
小狐狸没了锋芒,只有纯粹的情,,态,像是红润饱满的桃,咬一口,汁水瀑流,色清泛滥,完完全全填补了商砚内心的渴求感。
商砚抱紧他,埋首在他胸口,听见那颗心脏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动静,终于是交待出来。
“小白。”
两人抱在一块大口喘息,江叙白回过神,看见商砚因为强忍着而咬破了嘴唇,心里爱怜充盈,抬头又去亲他,慢慢地吻他,问他:“爽吗?”
商砚应了一声,江叙白笑起来,竖了个大拇指按在他的胸肌上,给他点赞。
“做得不错,我也很爽。”
商砚有时候不知道江叙白在想什么,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做这种哄小孩儿的事情,傻得可爱。
这种纯粹,即便幼稚,却实实在在能放松商砚在发泄之后的空虚和烦躁厌恶。
性不再是可怕的怪物。
而是可爱的。
可以爱的。
他不会变成怪物,也不会失控。
因为江叙白,是他的钥匙。
周一一早,江叙白带着商砚去了学校办休学手续,因为是在国外,商砚的出行要方便很多,也不需要做什么遮挡,最多就戴个墨镜,出门也没有和江叙白避开肢体接触。
结果就是商砚和江叙白在学校举止亲密被一些留学生拍了照片,穿到了社交网络。
当时还没什么,直到傍晚时分,晚餐前,江叙白坐在花园里喝奶茶,看着商砚帮着苏姨在小菜园里摘菜,正当江叙白在那指点江山,钦点晚餐吃什么的时候,商砚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江叙白看了一眼,来电是他的经纪人郑慈,商砚这会儿手上都是泥,便让江叙白接了。
这段时间两人形影不离的,郑慈听见江叙白的声音也没有惊奇,说关于后面的工作都调整好了,除了推不掉的,其他的都往后安排了。
在江叙白手术成功痊愈出院之前,商砚是不可能离开他的,两人没谈过这事儿,但都对此有了共识,因此江叙白没有发表异议,只是挂断电话之后没有放下手机,他的手机丢在屋子里充电,这会儿拿着商砚的手机给菜地里的商砚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