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难得看到同类,激动。”贝克汉姆吐槽道,看到哈士奇明显是听懂了,皱了皱鼻子,顿了几秒钟开口,“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你怎么还没睡?”贝克汉姆耸耸肩,示意曼联人都知道他的属性,没什么大不了。一边说着一边蹭到玩闹的两只跟前,坐在地板上问道。
阿劳捋了捋拉布拉多的毛,顺势坐在地上,然后看到米修就这样拱到了他的怀里,本来打算严肃的话题瞬间被他的笑声打断。贝克汉姆拍了一下米修的头以示惩罚,看到米修可怜兮兮地拿头拱来拱去,阿劳一时兴起,抬手拍了贝克汉姆头一下。
贝克汉姆捂着被拍到的脑袋一愣,看到那荷兰小子仿佛一切如常,“嘿大卫,我一点点征服曼联的话,爵爷不会嫌慢吧?”
他平淡的仿佛是讨论“明天的曼彻斯特究竟是会下雨还是会下雨”,可是听到他提及“征服”一词贝克汉姆就被惊到了,看着那男孩灰眸中点缀的光彩和难以忽略的野心与热情……“你够了男孩,你要做的是融入,让它变得更美妙……这世界上还没有人能征服老特拉福德。”
劳·范德雷耸耸肩没有反驳,贝克汉姆想着‘或许我该拥抱他’,下一秒身体已经不受大脑支配地拥抱住了身边的男孩,“虽然有点晚了,不过……欢迎来到曼彻斯特,阿劳。”
曾经的劳·范德雷,那不是真正的他,他用另一种方式在不经意间抗拒这里。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一方面逃避着贝克汉姆所不知的、让他被放弃的过往,另一方面又痛恨着被放弃的自己。
这是一件十分矛盾的事情。他心中的皇家马德里对他来讲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存在,他想守候它却被硬生生灌入红魔的血液。
劳·范德雷原本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他甚至能闻到这男人身上好闻的须后水的味道。
【或许我依旧深爱着皇家马德里,但我发誓——我这辈子,都只会是皇马的球迷,而非球员。】我发誓。
——
第二天,关系恢复如常的两人嬉笑着走入卡灵顿训练营的更衣室。他们算是来的早的,吉格斯和索尔斯克亚依旧黏糊在一起,聊一些只有他们彼此能找到笑点的共同话题。菲尔·内维尔看到结伴走进的两个人,无奈地掏出100英镑递给他哥哥。加里得意洋洋甩着到手的英镑,冲着进来的两个人眨了眨眼,顺道抛了个媚眼过去。
代表曼联颜值巅峰的两个人不约而同齐齐打了个寒颤。
“在打赌?”贝克汉姆打开更衣柜,问着笑容古怪的两兄弟,劳·范德雷的衣柜更接近吉格斯和基恩,于是他走到了另一头。
“昨天看,还以为你俩吵架了。就和菲尔打赌,是不是一晚上就会和好。”加里和菲尔走到贝克汉姆旁边说话,另一头三个人也聊上了。
贝克汉姆瞥了一眼正手舞足蹈比划什么的劳·范德雷,转脸看着满是好奇的队友,“无聊。”
另一头阿劳正听着吉格斯吐槽基恩就第一天来的早,实际上每次训练都是掐点来。阿劳不禁腹诽果然大卫说的对,瑞恩对罗伊有一种说不清楚的纠结。
正在感慨“不愧是英糙啊这群大老爷们秘密真多”,听到了加里叫他,“阿劳,你会几门语言?”
劳·范德雷觉得这话题转移的好快,不过还是回答,“荷兰语……然后基本上所有荷兰人都会说英语,我在卡斯蒂亚呆了几年,所以也会西班牙语,因为语系接近也差不多会葡萄牙语,不过我有时候听不懂加泰语。然后的话,我会意大利的日常对话和战术用语,不过说的一般。”
荷兰语、英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意大利语。
联想到这小子的年纪,不仅让这几人瞠目结舌。大卫幽幽开口,“阿劳还在曼彻斯特大学读书。”这下子,本来只是惊讶的几人变成了顶礼膜拜。
阿劳抽了抽嘴角,看着眼中写满了“故意”两字的男人,有些无奈,“只是每学期期末的时候考试罢了,我的其他平时成绩基本上都很低。再者说,曼彻斯特大学擅长的是运动学,而我报的是经济学系。”
听到听起来就很高大上的系名,在联想到这小子到时候可就是大学生了,将将中学毕业的几人不禁同时打了个寒颤。
倒是加里瞬间抓到了这男孩之前的重点,“……听不懂加泰语,是什么意思?”阿劳耸了耸肩,“字面上的意思,加泰罗尼亚的俚语和地方味太多太浓了,我听不懂。”
在场几人明显不信,都是一副“小天才你莫要逗我”的模样,让阿劳觉得自己今天嘴角抽搐的频率有些微高,都要僵硬了,“……你们也可以理解成,我觉得自己反正也听不懂所以也就不听了。”他似乎还嘀咕了一句,我又不会去巴萨踢球学什么加泰语。
“说不定以后客场去诺坎普呢?”瑞恩·吉格斯这句话调侃意味颇浓,劳·范德雷直接就顶了回去,“你不照样不会么?你甚至不会西班牙语呢瑞恩!”
劳·范德雷挠了挠头发,一头本来还算柔顺的半长发又被他抓得乱糟糟的。贝克汉姆心想早晨白给他梳了那么半天头发,报复性伸手过去自己去把它揉的更加乱糟糟。看着就跟炸毛了一样的小子,吉格斯撇撇嘴也没计较他刚才说的……实话。
正在这时候,更衣室的大门再次被推开,看着急匆匆进来的罗伊·基恩,几人不禁默了。基恩打开衣柜,着急地脱下外裤准备换球裤,就觉得不对,转头那一瞬间差点没被吓出心脏病。只见方才在更衣室里胡闹的几个人,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