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拉斯准备好的午餐拿出来,还没等阿劳把野餐的桌布铺好,范佩西已经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打开了食盒。阳光下的湖面与不远处的风车构成一幅动人的美丽景象,而不远处有几个男孩围在一块踢着足球。
拉斯的手艺从这样简单的菜肴中并不能够体现出来,范佩西懒洋洋躺在草地上半眯着眼一副饱餐后的困倦模样。阿劳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拖出背包里的画板,像之前看到的那些老年人一样开始画画。
范佩西不晓得自己迷迷糊糊了多久,他坐起来的时候身边除了鸟叫声没有其余声音,不远处的劳·范德雷认真地看着面前得画板,周身仿佛笼罩一层金色的光晕。他微低着头,神色宁静而安详,嘴角不易察觉地弯成微笑的弧度,一只手搭在支起的腿上,动作自然而潇洒。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范佩西从晃神中脱离,凑过去有些好奇地看着阿劳的画本。但实际上阿劳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专心,注意到范佩西过来,他简单收笔,把画本放到一边。他看向不远处踢得正欢的小孩子们,突然想起了什么,“所以说,你打算加入费耶诺德了么?”
范佩西并没有立刻回答,他踢了踢脚下的草根,“毕竟我不能去spv精英了。”而与此同时,相比较spv,当然是费耶诺德更为优秀。
“你也知道,我出生在阿姆斯特丹,而我的父亲是球员出身,他打小就陪我踢球,但其实并没要求我以后真的要成为一名球员。”阿劳顺势躺在了草地上,为了遮挡有些耀眼的阳光抬手挡住,这样子范佩西再看不到他的眼睛,只一瞬间就能显得劳·范德雷褪去了一层温度。实际上那双灰眸总让人初见觉得冷,然而熟悉的人却知道,有时候哪怕劳·范德雷没在笑,他的眼睛却忠诚的表达着笑意。
“那时候你是个中场而不是门将。”范佩西说道,阿劳微怔,似乎有些惊异他居然会知道这个,不过却还是很快反应过来重复道,“是的,那时候我是个中场而不是门将。”
他说完一把抓住了范佩西的脚踝,男孩惊跳一下差点没踩到阿劳赖以生计的手掌。阿劳浑不在意他有些过度的反应,“你的父母都是艺术家,你没有必要一定要成为一名球员。但是罗宾,如果你想要成为真正的巨星,你的右脚是绝对不过关的。”
“我当然也知道,而且我也会……”范佩西反驳的话说不下去了,“可是,同样的时间我花费在右脚上,根本没有什么作用,费耶诺德在考虑签下我,也是因为我左脚球技的优秀。”
“皇家马德里最初签下我,是因为我踢中场,然而后来我还是成为了一名门将。”阿劳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原因,“而且最开始你绝对会下意识使用左脚来解决问题,选择隐藏你右脚的毛病。”他说完耸耸肩,“就像是我一开始当门将,用双手接球时总会下意识以为裁判会给我一张红牌。”
范佩西联想一下那个画面,不由得笑了出来。阿劳有些无奈本来营造的好好的授课气氛就这么灰飞烟灭了。
大概是劳·范德雷的郁卒太过明显,最后范佩西答应好好的会在不荒废左脚的同时加强右脚训练。阿劳心想总算是将范巴斯滕交代的任务完成了。
不管这个小子是真的还只是敷衍,至少是把任务完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是我队长的生日,祝他在土耳其一切安好。
虽然我们预选赛争夺小组第三(!!!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是第三!!)的对手是土耳其,不过你一定都可以!谁人横刀跃马,我只相信你。
另外……我橙子只是二流队求众一流队轻虐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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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泪眼之中,他还有最后的梦,
后来又为了什么,所以落空,已说不清始末。
怕失去最爱的人,他曾经固执的等,
谁知道浮浮沉沉,只剩一个,受损的人生。
他一直往前追溯,忘了命运的残酷,
那些幸福片段,牵牵绊绊,怕一点一点被遗忘。
今生的缘欠一个再见,伤痕从此不肯复原,
如果思念能回收眼泪,时间会不会止于从前,
但愿曾经荒芜的心田还能开出繁华一片。
赛事首战
鲱鱼似乎是上帝专门为荷兰人创造的一种,而荷兰人也不客气地尽情享受这种美味。荷兰是鲱鱼们的地狱,而鲱鱼却是赐给荷兰人天堂。荷兰人煮它们、炸它们、烤它们,还要生吃它们……
在两个人骑车回家痛痛快快冲了个澡后,拉斯已经把新鲜的鲱鱼买回家,在盐和醋的初步加工下,准备下一步工程。看到拉斯准备做的生鲱鱼,阿劳下意识皱了皱眉,这个他以为没人发现的动作成功被范佩西捕捉到。然而他看了一眼正打算亲自剥皮去骨的自己母亲,笑得坏坏的,“妈,我来帮你。”
阿劳却没有看到他这个表情,收起无奈地也跟着一起去帮忙。拉斯有些纳闷从来懒得干这些的儿子,猜测是不是罗宾打算在朋友面前表现一把,丝毫没想到自己儿子这个坑货为了坑别人经常也把自己赔进去。
不过让范佩西惊讶的是,被注意到可能不喜欢干这些的劳·范德雷却在处理鲜鱼时表现出了极其熟练的手法。拉斯在旁边啧啧称奇,不知道自己儿子什么时候能够成长成这种至少能养活自己的样子。范佩西关注的点却是,难不成阿劳那副纠结模样是因为怕遇到特别喜欢的菜吃撑了吓到别人?